鱼里面的鲷鱼是最重要的。
小时候看过一部动画电影叫《中国小当家》,里面有一道很奇怪的菜,一条红甲鱼,它被分成了四个部分,每个部分被做成一种风味,整道菜排列成中国地图的形状,叫做《红甲鱼大陆地图》。鱼背肉用盐烤,裹上面包葱花,是北京风味;鱼炸好后淋上辣椒红油稠酱,是川味;鱼尾裹肉蟹黄,是上海风味;鱼肚肉配蔬菜省油,是广东菜味。想象力是惊人的!不知道现实中能不能做出这么巧妙的美食。
十几年后,我终于有幸吃到了甲鱼。这是上等的鱼,国宴的传统食材。普通人很少能在饭桌上看到这种鱼。即使偶尔在鱼摊上看到有卖的,一般人也叫不出名字。据说山东沿海盛产这种鱼,但青岛的朋友告诉我,他们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说过。有点奇怪。也许在那里已经灭绝了。
这条鱼长得很奇怪,头一般是平的,嘴唇向下弯着,看起来很悲伤。背面是胭脂,直到鱼渐渐褪成银红色,肚子是白色的。因为我喜欢吃海洋中的甲壳类动物,所以虾番茄红素的摄入是呈现在皮肤上,并不会渗透到鱼体内。所以皮是红的,肉是白的。有一个有趣的现象。鲷鱼是鱼类中著名的雌雄同体鱼。鱼群是一夫多妻的。一条强壮的雄鱼带领一群雌鱼觅食。如果雄鱼死了,鱼群中最大的雌鱼就会变成雄鱼,继续领导老婆群。这样的性反转现象真的很奇怪。生物学上的解释是,雄鱼的颜色最亮,雌鱼也能感知到这样的光彩。一旦雄鱼死亡,雌鱼就无法感知这样的颜色,她的神经就会受到影响,分泌雄性激素,逐渐发育成成雄鱼。
中国古代文献记载这种鱼的名字叫“鲲”。许慎的《说文解字》和桂馥的《杂谱》都提到鲷鱼来自山东沿海的渤海湾。传说蓬莱有一座庙岛,里面供奉着一位身穿粉红长袍的皇后。看到鲷鱼王为鱼的繁衍立下了汗马功劳,她把自己的粉袍送给了鱼王。鱼王不想自己捐,就撕了撒在鱼身上,沾了仙气,鱼都变红了。蓬莱十景之一的《阿良歌钓》,讲的是几个老人在礁石上互相唱歌,其乐融融的故事。“千山里静,万里里碧波尽牵缨。”突然,当杆被举起时,也许一条笛鲷被钩住了。那时候,想必鲷鱼资源还极其丰富。
民间称这种鱼为“嘉吉鱼”,来源于两个与帝王有关的传说,可见这种鱼的尊贵。汉武帝乘船游览东莱,一条红鱼在甲板上跳跃。大家都不认识他。东方朔随口叫了一声嘉吉。佳吉是什么?他解释说,今天是陛下的生日,这是一个好运气;遇到红鱼,寓意吉祥,外加一份好运。
另一个传说是,唐太宗巡视蓬莱时,抓了一条红鱼,烧了吃。感觉非常好吃。他问这是什么鱼,他答不上来,就自己给它起名叫嘉吉鱼,寓意吉祥如意。
红鲷鱼长期以来一直是好运的象征。小鲷鱼在中国知名度不高,但在日本知名度很高。
横井的作品集《鹌鹑衣》里还有一句名言“花属樱,人是武士,柱是柏,鱼是鲷鱼”,都是精品,花中樱花,人是武士,柱中柏,鱼中鲷鱼。
江户时代的浮世绘大师葛川博重画了一系列的鱼画,第一幅就是鲷鱼。可见日本民间对鲷鱼的追求程度之高。
电视剧《嘟嘟吉》中,主角嘟嘟吉给一个穷朋友送去了鲷鱼,让他开心不已。
电影《武士的家庭策划书》中,有一户人家很有钱,所以有甲鱼吃,但是家里很穷,所以只能吃普通的鱼。
日本财神惠比寿的形象是一个渔夫拿着一条红鲷鱼。
古代日本人做了一个当地美食比赛的排名,海里的好东西前三名是鲷鱼、鳗鱼、鲣鱼。
在民间习俗中,笛鲷用于祭祀神灵,新年用笛鲷,婚礼用笛鲷。日本这个民族,可以说是全民喜爱。
为什么日本人这么喜欢鲷鱼?这和中国人爱吃鲤鱼是一个道理。鲷鱼不仅好吃,还是一种文化遗产。日本人有两大文化,官文化和武士文化,文笔武艺娴熟,优雅精准。大臣们认为鲷鱼鲜红漂亮,它很快乐。勇士觉得snapper头大如斗,威武霸气。因此,小鲷鱼征服了官员和武士。
有句谚语说“即使破了也还是甲鱼”,大概意思就是好人即使落魄也有好人品。
“花中樱为王,鱼中鲷鱼为尊”,这句话真的很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