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喜剧】一个孩子有三个爸爸,脸很宽。
一款粉儿
我嫁给我老公宽芬儿,原因很简单。
不是因为双方合适,不是因为他家条件还不错,不是因为我爸妈逼着我结婚快把我撕成碎片了,也不是因为我妈和他妈是在广场舞场上一拍即合的铁姐妹花决定了他们的孩子要不要结婚。
都不是。
我愿意嫁给他,真的只是因为我们相处得很好。
第一次见面,他说,你好,我是宽粉。
我啧啧说道:我是橘子。我们一起吃橘子和宽粉好吗?
他顺口回答:我不能追求完美。如果我追求完美,就得和麻酱、辣椒油、大蒜、香菜聚在一起。太淫乱了!
最后,我决定嫁给他。我们认识后的第三个月,他来我家帮我妈收拾。我做家务的时候非常喜欢唱歌。大声歌唱,撕裂你的心。
但是完全不动脑筋唱歌的时候,往往只会唱一两句。这时,你周围听你嚎叫的人就像掉进了艾欧罗斯的地狱,永无止境,永无宁日。
那一天,每当我唱起:
“红岑滚滚,二次动情,总有四次相聚。”
他又一本正经地接着唱道:
“半醒半醉的牛。
我在梦里有你的嘴。"
我不知道有多少次笑倒在地,却突然做出了人生中最重要的决定。
于是我和宽芬很自然的领了证,为双方父母举办了一场完全没有新意的婚礼,装修了宽芬父母一直租住的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过上了自由自在的两个人的生活。
每当下班没有约会的时候,我们两个都会一起出去到最喜欢的烤鱼店,在油腻的桌子上吃一份灶呛的麻辣烤鱼,开一箱啤酒,然后你骑我我骑你,一路欢歌。
“朋友一辈子走在一起。
那些日子已经过去了。
生命的一句话。
一生易清北JIU
朋友永远不会孤单。
一个朋友,你会明白的。
仍然有伤害和痛苦
还有一段路
还有我。"
在人群的谩骂中走回家。
和宽芬在一起,我总是有很多话要说。无论我担心什么,我都可以和他谈,当然他也可以和我谈任何事情。但是,我们并不是每天都有烦恼,大多数时候我们会分享每天所有的乐趣。比如宽粉儿公司有个设计部的同事,英语很好。宽粉儿每次和他见面,都会把他的经典语录直播给我听。最著名的一句话是:明天的分享会要肘深。你到底死没死,蒂芙尼!
我们非常喜欢一起购物。宽芬的品味特别好,比我好,她也理解我。他总能随心所欲地为我挑出我喜欢的。有一天,不是我的生日,也不是什么纪念日。回到家,我看到地上有一双小羊皮裸粉色凉鞋,正是我满世界寻找的那双。我激动得扑向沙发上吃哈密瓜的宽芬,问他怎么想起给我买鞋。
他无所谓地耸耸肩说,这双鞋上写着你的名字。
我们都喜欢一起看电影。他喜欢看阴气过重的韩国惊悚片、推理片、恐怖片,而我更喜欢看无厘头的日本青春片。但是我们也真的很喜欢看对方喜欢的电影。我们也爱看老电影,香港电影,动画片。不出任何差错的互相推荐影片。在空闲的周末,我们在客厅巨大的沙发床上摊开,拉上遮光窗帘(曾经房间漆黑如夜),打开花了很多钱买的投影仪放在墙上,电影的声音从我们结婚第三年省吃俭用的音响里传来。我们边吃边喝着最喜欢的八喜朗姆酒冰淇淋,大嚼着香辣的鸭脖,边看一部又一部电影,看得眼睛都肿了,好像再看下去眼睛就要掉地上了。
当然,作为一对非常注重自我管理的情侣,我们经常会在一起健身塑形。
请不要下定决心,两个穿着进口健身服的帅气美女在高档健身房里汗流浃背,头上还带着吸汗带。我们很穷,所以只能穿着老人的运动衫在家里跳郑多燕舞。关芬儿跳郑多燕舞的时候很滑稽,我根本不敢看他。看到他会让你笑,一旦你开始笑,你就永远不会停止笑。
总之,和宽粉的相处,不能用四个字来形容:无忧无虑。就这样,我们互相关心,互相照顾,互相嘲笑,互相鼓励,我们的婚姻走到了第五个年头。
这个周末,一个月一次,我们会轮流去看望父母的周末。周日早上,我带着“再不生孩子,子宫会老化,孩子会畸形”一样的劝诫逃到父母家。没想到一进门,两位老人一脸凝重。
我们都迅速收起我们无情的微笑,静观其变。
宽芬妈妈说:小宽,你爸爸下周开车回老家接你奶奶去住。
宽芬儿惊讶地说:奶奶不是最不爱来了吗?离不开朋友?
宽芬儿的妈妈很伤心,沉默了三分钟。她说:你奶奶被查出肝癌,已经是晚期了。医生说还有一年,好好休息,不需要治疗。
宽芬的爸爸是我见过最优秀最有男人味的男人,但我从没见过他这么老,仿佛脸上瞬间有一万条皱纹,每一条皱纹都是说不出的悲伤。
我迅速看着宽芬。
宽粉长大了眼睛变白了。
我知道奶奶对宽芬意味着什么。宽芬小时候父母忙于事业,刚出生三个月就把他扔给了奶奶,一直到他15岁。他的奶奶是他的妈妈,他的爸爸,他的家乡。
我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
宽芬儿曾经开玩笑地跟我说过,如果死神碰了他奶奶,他会先自杀,再杀了他。
虽然这是褒贬不一,但我知道,在他心里,他从来,从来没有想过,他奶奶会得重病,会变老,会死。
其实一个80岁的老人生病去世是很正常的。宽粉当然知道这很正常。他只是没有准备好。
他永远不会为此做好准备。
第二周,宽芬的父亲把奶奶从老家接了回来。他爸爸是奶奶的独子,他是奶奶的独孙。奶奶看起来和去年春节一样亲切温柔。她的手总是非常非常温暖。她像每次见到我一样握着我的手。我被她干燥、苍老又极其温暖的手牵着。我真的很想哭。
就算是我,真的不知道此时的宽粉在想什么。
不管他有什么想法,他都会立即毫无保留地告诉我。比如他可能有痔疮,比如他觉得他爸爸好像有外遇。
但这次,我和宽芬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从我们得知奶奶生病到奶奶被接走,他一个字都没提过奶奶。
虽然我们的婚姻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但我能理解这对他的打击有多大。
宽芬的父母说,奶奶还不知道她的病。毕竟,面对绝症,我们也乐于装作没事。其乐融融的两家人吃了顿欢迎晚宴,席间谈笑风生,逗得奶奶眉开眼笑。
奶奶来的第一个晚上,宽芬和她住在一起。
从他三个月到他15岁,他每天都和奶奶睡在一起。宽芬说:你闻不到我奶奶怀里的味道。它闻起来非常非常香。我一闻到就在眼皮底下打架。
我一个人在家吃了一袋薯片,几乎整夜睡不着。第二天,我黑眼睛蓝眼睛去上班。下班的时候,接到宽芬的电话,说要来接我。
“我们走走吧。”他说。
我和宽芬就算不喝酒不看电影不逛街也能玩得很开心,就推马路。但是今天他是如此的沉默,如此的悲伤。走在他身边,我第一次感觉像走在我的顶头上司身边。我如坐针毡,浑身不舒服。
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后,广桃红子突然说道:
我们要一个孩子吗?
有好几分钟,我对他说的话没有反应。用我之前的节奏走了几分钟,这句话的意思就飘到了脑子里。一开始我感觉一股怒火从脊背慢慢升起,额头都麻木了。与此同时,我拖着脚步,练习的速度慢了下来,最后停了下来。
宽芬发现我停了一会儿,他也停下来,扭着身子看着我。
我生硬地问他:怎么会?
他的脸也很僵硬:我们过着别人的生活。
我居然不知道怎么回答这句话。
看着他从未见过的蛮横表情,我怒了,吼道:别人?!我们和其他人一样吗?!
宽芬看着我,眼里慢慢充满了沉重的悲伤。他回来拉着我的手。
和阔粉牵手是我每天都在做的事,但今天,我的手掌触碰到他阔掌的手纹,却像是在抓一只蟑螂。我的头发都竖起来了,我使劲甩开他。
宽粉显然没想到我会有这样的反应。他的眼神更加悲伤。
沉默了很久,他静静的看着我说,橘子,这么多年我有求过你什么吗?
这句话让我平静下来。他的脸上满是明显的无奈。
我说:我们有孩子,只有我能有孩子。除了十月怀胎,身材走样,各种慢性病,生孩子的时候还冒着死亡的危险。生完孩子还要喂奶,身材完全毁了。这一切对我来说只是身体上的伤害。其他人呢?我要支付的其余部分怎么办?
宽芬几乎泪流满面。他垂下眼帘,过了很久才说,对不起,橘子。
我看着他眼眶红红的,心又软了。他抓住我的手,我没有推开他。
我问他:这件事你是怎么告诉细粉的?
他说,如果我能说服你,我也一定能说服他。
我又问:“退一步说,就算我能,你呢?”可以吗?"
他说:我可以为我奶奶去死。
话音一落,豆大的泪珠顺着他的眼睛流了下来。
毕竟我心疼他。如果我处于这样的绝境,宽粉也不会对我苛刻,不会只想着自己。他肯定会牺牲自己来帮助我。
所以我用力握着他的手。
宽芬可能是看我心里一动,所以她平静地继续对我说:
橘子,那时候我们为什么要结婚?退一步说,就是为了让我爸妈闭嘴。但是现在你看,它被挡住了吗?
我无话可说。
当然,想装成正常人,光结婚是不够的。只是在今天下午之前,宽芬还和我一起笑着抵抗生孩子的压力。
我们讨论了对父母撒谎说自己不育。但整体来说,我妈认识人民医院的院长,给我做全面检查自然不难。他妈更神,认识一个老中医,他的药能治好病。
所以这么多年,我们俩只有两只手装聋作哑说:孩子不来我们能做什么糊弄?现在我们已经糊弄了五年了。
宽芬终于被奶奶的病击倒,投降了。
三个爸爸的情感喜剧,第二章-
(未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