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人舌尖上的记忆,怀念曾经的烤白薯,那香甜的美味儿

北京有着厚重的历史,又有着时尚的都市魅力,是一座承载着这无数人梦想的城市。说起北京,大家首先想到的是,古长城,圆明园,故宫;鸟巢,水立方;四合院,胡同。而穿行在胡同,似乎就走进了老百姓的烟火人间,也走进了乡土和大自然的怀抱。

在北京,以美食闻名的胡同蕞暖凡人心。据说,在冬天,藏在老北京胡同深处的三样美食必 不可 少:糖炒栗子,烤白薯和冰糖葫芦。而老北京传统小吃“烤白薯”,看起来极为普通,却是20世纪70年代街头上最常见的,也是最受大众喜爱。

畅销书作家肖复兴撰写的《好一个北京∽京都冬食》一书中写道,烤白薯是平民化的食物,在老北京,冬天里卖烤白薯永 远是一景。

现如今,冬天里,白雪红炉吃烤白薯,已经不新鲜了,曾经遍布大街小巷的汽油桶烤白薯,丑小鸭已然变白天鹅了。在超市,用现代化电炉烤箱烤制的烤白薯,价钱比汽油桶的高出不少,用精制的纸袋包着,便成了时髦的小吃了。

作者引用了民国时期作家徐霞村,描述烤白薯时的传神之笔“肥、透、甜”,把烤白薯的味道形象夸张地展现在人们的眼前。而作者提到白薯的另一种吃法,便是煮白薯。

作者认为“透”字来形容煮白薯更为合适,水对于白薯,相较于火,更能相得益彰,还让白薯从里到外水嫩可人。而董行的老北京人,蕞爱吃锅底的烀白薯,锅底的水烧干了,把白薯皮也烧糊了,像熬糖一样的,把白薯肉里的糖分给熬出来了。

的确,浓缩的便是精 华,这烀白薯真称得上是上品,既有煮白薯的软糯,又有烤白薯的香甜。书中说,烀白薯是穷人吃的,比烤白薯要便宜。

在物资匮乏的年代,作为粮食不足的补充,白薯也曾经成为养活无数中 国人的一种主粮。白薯在南方叫红薯或地瓜。

70年代初,我的父母在一山区工厂工作,那个年代,给我留下最深烙印的零食,是自家用红薯制作的:红薯干,红薯片,红薯丝,红薯丸子等等。

红薯,承载着一代人的痛苦记忆,那个年代,在农村,靠红薯养家糊口是普遍现象,至少是作为主粮的一种补充。

在我童年的印象中,家家户户都会种红薯,红薯很好种活,不用打理,而我家的红薯地是在山上的一处沙地,离家很远,偶尔去打理一下,和其他蔬菜不同,其他的蔬菜经常要施肥浇水。

初冬时节的阳光下,家家户户晒红薯片,成为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制作方法很简单,红薯冼净后切片,在滚烫的水里煮熟捞起,一片一片整齐地摊开在镂空的竹盘上,再用架子支起竹盘,在太阳底下暴晒。

晒红薯片得赶早见太阳。在初冬寒冷的早上,家人们围在一块,哈着冷气,从热气腾腾的盆里,拿出红薯片,一片一片的摆开,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红薯片晒得八成干,翻一面继续晒,直至晒干。晒干后的红薯片可以直接食用,也可以用粗砂炒制或用油炸,而红薯干,红薯片成了上世纪七八十年代,风靡全 国的传统美食。

说起煮红薯,也是那个年代烙印最深的。捞红薯片剩下的糖汁,用来煮红薯,煮熟后,锅底的那一层烤焦的红薯,味道最香甜,这种软弱香甜的味道,始终藏在我童年的记忆里。

那个年代,书中说的白薯苗都没人吃,大家都是用来喂猪。倒是现代,把红薯苗当宝了,作为养生时蔬,在超市卖得还不便宜。

我家在楼顶上也种了一点,很好打理,剪一段苗插在土里,再施点肥,日常浇点水就可。嫩的时候很好吃,稍微老一点口感就要差了。

“ 应知味美为锅底,饱啖残余未算冤。”。锅底那么几块浓缩的精 华,深深触动遥远的温暖记忆,食物带来的满满的幸福感,成为那个年代特殊的印记。

如今,物质丰盈的时代,饥饿以及贫穷离我们似乎已经很遥远了,街头用胖汽油桶烤白薯的场景,也难行踪迹。而北京人舌尖上记忆的白薯,是大家日常生活中很普遍的一种食物了,烤白薯做起来也简单 方便了,用烤箱或空气炸机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