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民国军人吃不饱饭?

中国军人连三碗饭都吃不下。自袁世凯驻训以来,军队采取“粮饷结合”的方式已有30余年。

袁世凯练兵之初,军饷被称为“以工换粮”,军饷和伙食都在同一军饷中。比如最低等的“副兵”,每月发4.2两银子,每月从“死米价”中扣除9两银子,用于购买大米、面粉等主食。虽然剩下的3-2-3元是工资,但是伙食费和柴火费还得再扣。所以月薪要存一个月,一月的工资要存到二月初。连一月的伙食费和煤气费都平摊,剩下的都在你手里。

北洋军宁愿多拿钱,所以伙食普遍较差。以清末镇守京畿的六镇为例。主食要么是烂米,要么是混着石头沙子的小米,副食往往是蔬菜。只有在过年过节的时候才能吃肉。建国初期,北洋财政困难,习惯了还债,伙食每况愈下。

也有例外,比如服兵役。只有冯军的食物更有优势。关内便宜的粮食是绿豆和小米,关外却盛产大豆。军用廉价黄豆煮高粱粥营养美味,兵强马壮。

当时最好吃的是军校。保定军校的饭菜固定在4.5元,提供最豪华的饭菜:早餐稀饭,每人两个馒头,一盘黄豆、豌豆或咸萝卜,什么稀饭都行。

黄埔军校早期,列兵月薪10元,折合白银六两。坐月子,规定六块钱是固定伙食费,伙食和饭馆一样好:大米粥、馒头和小菜、炒花生、糖、萝卜干、炒豆腐等等。或者早上四色蔬菜罐头。伙食费花不完,学生月底能拿两三文钱。

1935年,国民政府军政部门颁布了《军队平时布施条例》,首创了“分粮分薪”的新概念。

“分餐制”的主要变化是餐费不再从军费中扣除。比如私立7.5元,工资困难的国家拿7.5元。大米“主食”由后方兵站积极调运补给,每人每天发给25两大米或26两面粉。这就是“主食补给系统”。买菜烧柴的费用分摊到“副食费用”里,也就是C的一般副食费用,每个月0.5元。

军队自带大米,大量采购,不进行再生产,可以避免战场供应不足的问题。但米线重量可观,运输压力大。驻地指挥部必须在战场周围修建大量粮库,然后开出长长的站线深入战场。被称为美国“铁肩队”的农民工,一站一站地扛着米线奔赴一线。为了方便人力运输,抗战时期米、面的计算改为“大袋”。每“大袋”大米80斤,一个农民工扛一袋。大战中,来回运米的摆渡人比数百里外的广阔战场上的作战部队还多。如果战局不利,大部队开进,仓库就不得不烧掉辛辛苦苦得来的粮食,以免补贴敌人。对于后勤部门来说,“主食供应系统”是一场无休止的噩梦,所以一拖就是五年。

“现行主食供应体系”受阻,部队只能三碗饭碰碰运气。

到1940,我终于下定决心,克服一切困难,实现“费用分成”,直接给部队送米粉。一个军人能不能吃饭,取决于站监的能力。

鄂西战场是运粮的经典。钍

大米价格上涨是一个大问题。军政部无法供应足够的大米,只好采取一个小动作,将《军队平时给予规定》中的“大米”改为“精米”。蒋介石的第四十五炮兵团严重缺粮。军需部粮食处处长吴松青亲自调查,发现主要问题是碾米。一次碾成带糠带壳的生米,碾耗为7%,两次碾成精米,碾耗为14%。加上1%的运输损耗和2%的洗米损耗,即使25公吨大米只碾米一次,也只能进口22公吨。士兵吃25两,直接给的只能是碎米。只是换米导致开支惊人,董事长大怒也只能蒙混过关。

北方常用面食,兵部把面粉改成生麦。磨麦也很有讲究。胡宗南招兵三十万。“薪师”之前,军队有段时间一天三碗小米粥,饿得连工事都建不起来。主食补充后,粮食局调拨生麦,一般是100斤,磨成75斤面粉。在胡宗南,它研磨麦麸,将100斤粗面粉磨成90斤,蒸成13个双长馒头,俗称“杠铃馒头”,每餐一个,以支撑官兵体力。

“薪师”使部队能吃三碗饭,维持基本体力,但副食是个难题。

副食的成本永远赶不上物价。军政部要求地方政府以“平价”供应副食品。“平价”一般是市场价的一半,菜商不愿意执行。

“平价”副食也讲究吃什么。东北军的经验表明,最适合部队吃的菜是富含蛋白质和油脂的大豆,所以军需部门规定特重型大豆的“副食配给”要求每个人每月吃2斤和20斤的大豆、植物油和蔬菜。蔬菜可以牺牲,所以给代金券。如果你买不起,那就看你的了。

一般的军队只能靠陆军首长的创造力。5军军长邱清泉是改良副食的高手。他要求部队种蔬菜、瓜、猪、羊。一个乡下人自己种菜养猪不容易,但邱清泉经营得有条不紊,各公司互相竞争,成功地养了兵。

蒋介石对邱清泉的访问很赞赏,经常以此为例,但部队也有困难。驻扎在主席住处附近的196师伙食很差。蒋介石把代理老师李叫来,骂他:“人家有办法,你没有办法。”李大丹反驳道:“在重庆谁都没办法。地上全是石板,所以他们种不出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