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娘滩上的老故事散文

在古老的传说中,二十四王娘滩的故事给我印象最深。无独有偶,在我县西郊的巴罗村旁边,也有一个河滩叫王娘滩。当然,是不是传说中的那种,无从考证。我只记得它在60年代中期被人为更名,王娘滩被改为王良滩。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意义重大。

那是一个人胆大,土地多产的时代,但是冬天特别冷。农业大寨在全县全面铺开后,山区、平坝的开荒改土运动如火如荼,县城西郊的段落坝村也不例外。他们先拆了“洪川寺”,再把“高家坟园”铲平,造成了很多机械化的田地和田地。

县里的农村工作需要典型,于是县里利用当年“三工会”的机会,组织大家到段落坝村开荒现场参观学习。王娘滩在模型场附近。在观察过程中,不知道是谁首先发现了青衣江边这么大一块河滩,人们开始议论:如果能开垦出来,岂不增产?

果然,在王娘滩上全民当兵没多久,“开荒运动”总动员就开始了。

我记得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我一进教室,老师就通知高年级学生回去拿筐和锄头参加义务劳动。那一年,我小学六年级。

到了现场,发现王娘滩上到处飘扬着红旗,工地最醒目的位置挂着农业大寨的巨幅标语。成年人早已是工作如火如荼,汗流浃背。我站在高处,做了一个好奇的估计。啊,是的!工农兵、商人、学者、军人一万多人,整个河滩成了人山人海、旗帜飘扬。

成年人有的搬石头,有的修河堤,有的平整土地。我们只能跟在别人屁股后面,去两里外的蒿山运泥,在刚平整好的河滩上浇上一层薄薄的土,王娘滩就成了平坦的旱地。

大家都在努力。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他身边走出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老渔夫。他提着一个鱼篓,拿着一根鱼竿。看着那些在工作中无私奉献的人们和惊天动地的场面,他对自己说:“迟早会过时的。”

女学生的耳朵总是很尖,“老渔夫”的喃喃自语也被她们听到。这太棒了。我们几十个同学像蜜蜂面对国王一样围着他。“你说什么?”“你说什么”的问题。声音越来越大。

我什么也没说。“老渔夫”被眼前的队形惊呆了。他夹着尾巴逃跑了。说实话,在那个年代,谁敢承认说过这样的话?如果他敢承认,恐怕就是典型的现场批判会毁了农校。

经过几个月的战斗,一条500米长的“灰盖蛋”大堤迫使陶涛青衣江向南移动了100多米,形成了10多万平方米的旱地,占地200多亩。

春天播种,到了秋天,地里的玉米长到一人多高,金枝露齿,河风吹来,天花和玉米叶沙沙作响,一派丰收景象。

看来“老渔”的话并不灵验,大家的努力没有白费。终于,汗水没有白流。秋后,仅海滩上的土地就足足增产了10多万公斤玉米。

在以粮为纲的时代,让一片不毛之地一下子增加十几万斤粮食,确实是一大成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伟大创举,创意人的提升也就顺理成章了。

两年后的7月,王良海滩上的玉米又开始发芽了,还有一个多月就要收割了,丰收指日可待。天气不佳,突然下了一天一夜的倾盆大雨,山区的洪水一下子就来了。波涛汹涌的洪水,夹杂着滚滚的木头和雷石,倾泻千里,势不可挡,席卷了青衣江(民间历史最高水位线)以下的一切。

天一亮,我和我的朋友们就急着去河边。河两岸早已站满了围观的人群,大家只能望着浑浊的洪水叹息。这时,不知怎么的,我突然想起了那个对事务一无所知的“老渔翁”。不幸的是,他的话是对的。全县人民的血汗真的被无情的洪水给毁了。幸运的是,没有人员伤亡。

洪水退去后,王良海滩上的庄稼不见了,就连为河流让路的巨型“覆灰蛋”大堤也不见了。河沙、鹅卵石、柴火都堆在河滩上。如果有大河,就只有几个捡柴火的浪人。

改道后,青弋江将王良滩一分为二,汹涌的江水呼啸而过,王良滩变回王娘滩。从此再没人提起过。

前几天,我们几个半生不熟的“突发疾病老人”,聚在一起,摆了个“龙门阵”。不知怎么的,我们提到了王娘滩事件。目睹洪水的人与没有目睹洪水的人展开了激烈的争论,焦点是人与自然的和谐关系。摆事实,讲道理,最终达成了这样的认识:要相信科学,尊重自然规律,早晚要随意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