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故事
有一个女人坐在那个男人旁边。女方臃肿的身材与男方形成鲜明对比。她微微笑着,一脸慈祥:“乐乐,你回来了。”
“妈妈?!"杨乐站在原地,疑惑地看着那个女人。妈妈不是几天前失踪了吗?你为什么突然回来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看乐乐说的,我什么时候走的?”女人笑着朝杨乐招手。“来,乐乐,过来吃饭。”
吃饭?杨乐没有注意到桌上异常丰盛的晚餐,咕咚一声吞了一口口水。看起来很好吃!但是...家里哪来的钱买这么多菜?你知道,他们家很穷。
“你在做什么,乐乐?来吃吧。”女人开心地笑了,杨乐犹豫了很久。最终,她没有抵挡住美食的诱惑。她三步并作两步在桌旁坐下,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小心,别咽下去了。”女人亲切的摸了摸杨乐的头,抬起头看着男人。“老大爷,你也吃吧。”
男人点点头,迟疑地拿起筷子,慢慢地吃着,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饭后,杨乐手里提着书包快步走进了她的房间,而女人则用与身体完全不符的轻快步伐收拾着整个房间,哼着歌,眼睛不时在男人身边飘过。
杨乐顺手关上门,扑通一声倒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看了很久,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拍了拍床,叫道,“旺旺?旺旺?”
突然,一只棕灰色的小狗跳上了不太高的床,高兴地舔着杨乐的脸。
“好吧,好吧。”杨乐笑了笑,拨开狗嘴,突然一愣,小心翼翼的摸了摸狗嘴,“咦?为什么会有血?旺旺,你受伤了吗?”
小狗对着杨乐叫了一声,又跳下了床。不知道从哪里拽出来一根骨头,那叫一个欢喜。
杨乐不由得哑然失笑,这旺旺的,什么时候从外面拖了根骨头进来?你知道吗,你晚饭刚吃的骨头都扔在地上了...
时针一点一点绕着钟面转,冰冷的弧度闪着腐蚀性的光。杨乐终于画完了作业,放下了笔。杨乐仰面躺在床上,看着小狗还在床边啃着骨头。杨乐笑了笑,拍拍小狗说:“还在吃,回窝里去。”
小狗舔了舔嘴,蹭了蹭杨乐的手,钻进了床上的被子,还不忘伸出脑袋把骨头放进去。
杨乐无奈地笑了笑,钻进被窝,说,“最后一次了。明天晚上我不会让你进来……”
秒针在房间里走动的滴答声被选中,汇成一曲美妙而冰冷的交响乐。
睡梦中,杨乐隐隐约约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悠悠一笑,隐隐约约觉得耳边有一个人在呼吸,呼出的空气喷到杨乐的鬓角,痒痒的。
不情愿地,杨乐把自己从睡梦中叫了出来。他睁开眼睛,看到小狗在啃自己耳朵里的一根骨头,墙上的指针正朝着十二点的方向慢慢靠近。
还吃!。。。杨乐伸手从狗嘴里抢过骨头,扔出窗外。急速说:睡吧!
小狗叫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它突然从床上跳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它叼回来一根骨头,开心地嚼着。
“你还有股票吗?”杨乐又灰溜溜地抢过狗骨头,在它面前慢慢下了床,趴在地上,朝地上和黑洞洞的床下望去。随着前言,黑漆漆的,杨乐什么也看不见,隐约看到有什么东西在里面闪烁。
“哈,我把最后一个弄丢了,不是吗?现在给我睡吧。”杨乐起身,又躺在床上。第一眼,他就幽怨地看着那只狗。他看了杨乐一会儿,一头扎到床上,一副赌气的样子。
“我终于可以睡觉了……”杨乐闭上眼睛,思绪开始模糊。
杨乐做了一个噩梦,一个噩梦,一个黑暗的噩梦。血溅在他脸上,温热而血腥。他的眼前一片漆黑,看不清所有的影像,但耳边仍有一个女孩的微笑和浅浅的呼吸。杨乐突然看见自己在跑,在跑,还是在跑,惊恐地回头看。还没来得及看清身后是什么,杨乐的眼睛就红了。他看到自己被一把刀插进心脏,手握着刀。手残忍的把刀拉了下来,刀轻轻的剖开了他的肚子。疼得他差点晕倒。他看到那只手掏出了他的内脏,耳边传来傲慢的笑声。笑声有些颤抖,却很熟悉。
杨乐猛然惊醒,睁开眼睛,连忙伸手擦了擦自己的脸,才发现自己已经满头大汗,还好,还好没有满头鲜血。
那个梦很恐怖,但恐怖不在于它的内容,而在于真实感,仿佛真的发生在我身上。
杨乐伸手扯开他的衣服。确认自己毫发无伤后,一颗跳动的心才慢慢平静下来。杨乐自嘲地笑了。他看了那么多恐怖电影,却被自己的梦吓得要死。
一静下来,杨乐这才听到外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有人还没睡吗?杨乐心想反正睡不着,就下了床,打开门往外看。
一瞬间,杨乐的脑子一片空白。在外面,几个小时前,这是一个温暖的客厅。这时候就像修罗地狱一样。这时,原本不白的墙壁上溅满了鲜血。整个小屋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低头一看,浓浓的血水几乎溢出了双脚。客厅中央,一个男人躺着,站着。地上那个人的心脏被插上了一把闪着腐蚀性光芒的利剑。他吓坏了,张着嘴,却发不出来。站着的那个人拿着刀在心里使劲往下拔。
“叮!”地上的男子肚子瞬间被剖开,鲜血当场飞溅,露出了肚子里还在蠕动的器官。他吓坏了,他的脸因剧痛而扭曲。
站着的那个人带着悠闲的笑容,杨乐突然发现,那正是他梦中的女声。她慢慢转过身,咧嘴一笑,雪白的牙齿上沾满了鲜血,残缺不全的脸上挤出一种残忍的神情,几只小虫子在她没有眼睛的眼睛里懒洋洋地爬着,几乎半个脸都沾满了鲜血。低头一看,杨乐差点晕倒。那个人是他的母亲,这是难以区分的,和她的身体...被切开了,身体里的器官都没留下。现在,从那个巨大的洞里,浓浓的鲜血正缓缓流出,把她粘到地上。
杨乐双腿一软,直直地跪在地上,鲜血溅在脸上,温热而血腥。一切都像一场梦,但躺在地上的人不是他自己,而是他的父亲。
“乐乐,快来吃饭。”女人悠悠一笑,突然伸手从男人体内掏出一个蠕动的器官,无视男人扭曲的脸。女人笑着说:“来吧,有肉吃。”
杨乐突然发现了自己的声音,猛地尖叫一声,手脚并用地后退。
“有肉吃,乐乐,别走...不要走……”那个女人还在说话,拿着那个蠕动着,滴着血的器官向他走来,突然扔在他身上。
“啊~ ~ ~ ~”
杨乐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满头大汗,床上是一大片汗珠,杨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不知第几次瞳孔已经不收缩了,直盯着他面前的虚空。
梦想?
是梦吗?
是梦吗?
杨乐一下子从床上滚了下来,不顾还在发软的双腿,连滚带爬地向客厅走去。
没有人,可怕的寂静。
没有什么异常,一丝痕迹也没有。唯一不正常的是墙壁。原本有些泛黄的墙壁,一尘不染,耀眼夺目。杨乐突然跪在地上,突然看到了桌子上的小东西,一时间,突然大哭起来。
“砰!”整张床被杨乐掀开,床下的东西终于露出来了。一具尸体,一具女尸,一具残缺不全的女尸。尸体从中间被剖开,体内没有留下任何器官。杨乐突然哭了起来。十六年来第一次哭得这么厉害,声嘶力竭。他趴在地上,身体不停颤抖。
前几天,他无能的父亲终于被债主逼疯,挥刀砍向自己的妻子。他不仅杀了她,还抢走了她所有能卖的东西,拿到了钱。他父亲没想到,已经近一周没吃饭的儿子,会拿着钱径直走进赌场。
但他的报应也来了,妻子“复活”回到家,笑容悠闲,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他以为这样就没事了,可就在妻子回来的那天晚上,她也对着他挥舞着尖刀,学着他的招数,把他往死里推。他老婆报仇了,心里的仇恨已经消失了。她本该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却靠着对儿子的爱,勉强支撑着自己奄奄一息的身体,不仅查出了他没有挥霍的钱,还把能卖的东西拿到黑市去卖。在消散的最后时刻,她写了这封信:
致我的儿子杨乐:
乐乐,这是妈妈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你以前不喜欢妈妈叫你小名,所以从现在开始,你不会再听到了。
乐乐,原谅妈妈吧,妈妈没有给你一个温暖的家庭,你爸爸妈妈没有争气,没有赚到钱,让你在这十六年里受了那么多苦。但是接下来的事情你懂的,你不用受苦,桌上的钱足够你二十多岁用了。
对不起,儿子,妈妈只能为你做这么多了。
对不起,儿子,妈妈不能在你生日的时候给你最想要的礼物。
我很抱歉,儿子。妈妈在你受委屈的时候安慰不了你。
对不起,儿子,妈妈看不到你开心的时候笑。
抱歉,儿子。抱歉,儿子。抱歉,儿子。
妈妈要走了。我要走了。我回不来了。我回不来了。
——
罪人的母亲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