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石磨
首先,关于石磨
翻看相关资料,石磨是鲁班发明的,至少有两千年的历史。它是由两块相同的短圆柱形石头和一个磨盘组成,通过旋转挤压磨机的上风扇和下风扇来研磨各种谷物。它凝聚了前人的智慧和一代代历史的寄托。石磨是一种古老的工艺和文化,从古至今一直传承着。
小时候听长辈说,石磨是农村农民不可或缺的工具。大部分是精致的泥瓦匠做的,普通的泥瓦匠磨不出来。根据相关资料,石磨的材质多为石匠从山上挑选的实心石头。先用锤子和凿子刻出两个圆形平面磨片,即石磨的上扇和下扇(也称阴阳扇)。下风扇为固定不动的固定盘,上风扇为旋转盘,盘上凿有研磨孔,便于谷物的泄漏。石匠在两个磨的接触面上切割出齿状纹理,便于磨粒。在加工过程中,颗粒从上风扇的研磨眼进入两个研磨板的接触面,并沿着规则的纹理向外移动。经过两个石磨的时候,一个接一个的被磨,磨成粉。上扇石磨上还凿有两个对称的磨杆孔,用于推拉研磨时固定木棒。
第二,石磨曾经是农民常见的食品加工用具。
在我的记忆中,我们家的老房子是一个三室四厅一沟的房子。我家和几个叔叔合住一所房子。当时大厅里有一个石磨。因为大厅是几户人家共用的,石磨也是共用的。这个石磨直径约60厘米,由岩石制成,重约200公斤。石磨放在几棵杉木做成的木架子中间。木架子很结实,上面的石磨转动,木架子根本不会晃动。石磨虽然简单粗糙,但是最费劳力。所有需要在屋子里磨来磨去的玉米、小麦、高粱、水稻,都要通过它的劳动转化为食物。可以这样说
那时候我们农家菜都是一根一根磨,主要形式是人工牵引磨。牵引研磨时,将研磨柄套在横梁上悬挂的两个棕绳制成的扣上,将研磨钩的光滑轴插入磨机上风机的木柄中。人站在磨钩后面,双手抓住手柄做推拉重复动作,石磨在磨钩的作用下做圆周运动。一般来说,推拉至少需要一个人,左右两边都要。
我记得那是人民公社时期,白天有劳动力的都要参加集体生产。这是一个普通的事情,每家每户使用早晚磨。每天早晨或傍晚,石磨有节奏的隆隆声都会把我们从甜蜜的睡眠中惊醒,但我们并没有感到烦躁,因为石磨在转动,第二天我们就有了食物。
小时候家里磨面粉的任务主要是我妈来做。每天晚饭后,妈妈总是拖着疲惫的身体去做,有时还让弟弟帮忙。那时候全家六七口人的一日三餐都得从石磨里慢慢磨出来。随着年龄的增长,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着带头的。经过多次训练,我掌握了要领。首先,我应该调整我的步伐和姿势。其次,我要专一,要有耐力和韧劲,要学会领导。我感到非常高兴,因为我也可以帮助大人做一些家务。
每到过年,老家的房子都很热闹,过年的气氛很浓。米粉高粱磨,家家户户挨着。大家互相帮助,都很忙。长长的石磨旋转声和人们的欢声笑语,构成了非常和谐的春节序曲。
第三,不寻常的石磨作坊
1,手动旋转推拉磨
我们小时候经常推磨,习惯上叫拉磨。这在崇明农村随处可见,但我们很少看到像北方人一样围着石磨推推搡搡的场景。记得在我十岁左右的时候,我们的孩子经常一起去邦镇,路过郭在西城的家,看到郭家的人力推着、拉着磨,我很惊讶。郭家是临街房,房子不大,只能用一个推拉磨,占地面积有限。石磨的上盘,横着固定一根木棍。木棍的一端系着一根带子,用来拉在肩上。郭氏兄弟一个肩上扛着背带往前拉,另一个腹部顶着横木往前推,不断往磨眼里进。随着兄弟俩一前一后向前鞠躬,磨盘时而欢快地歌唱,时而沉重地呻吟,周而复始。
2.水牛研磨
在我的记忆中,我最感兴趣的是水牛拉磨,也叫牛拉磨。牛磨就是把牛拉到磨的角落里,蒙上眼睛,把磨杆插进石磨的眼内,然后把牛绳绑在磨杆上,加食物,开始磨。
拉牛磨坊在农村地区很少见。60年代初,我才四五岁。我经常去马桥财源大队办公室看拉牛磨坊。办公室里有一个很大的礼堂,礼堂中央有一个石磨,礼堂旁边有一个豆制品车间。牛的拉磨开始前,车间师傅给牛套上缰绳,用布蒙住牛的眼睛。这时,随着主人的喊声,牛开始拉着磨片,不停地绕着大石磨转。当时我还不明白这是什么。直到后来才知道,牛的眼睛是蒙着的,看不见光的时候,它会绕着石磨转圈。这是牛拉磨的生理特点。
3.罕见的小型石磨
小时候还记得一个很少见的手摇小石磨,主要用来磨红豆沙或者豆浆,也有少数人用它做水磨汤圆和水磨年糕,一般都是春节前才能见到,所以只有比较讲究的家庭才有。
在制作水磨之前,先将粳米和糯米按比例混合,然后用清水浸泡一段时间,同时在家里的大厅地板上放一个小水池。这个小水池是磨汁的设施,所以要几个小时才能磨完水。
要开始磨,先把泡好的米放在木盆里几遍,然后农妇坐在磨盘旁边,用小勺一遍又一遍地往磨盘眼里加入混了水的米,另一个人在前面推磨盘。当时磨盘的旋转声听起来很和谐,很好听。随着磨盘有节奏的声音,白色的米粉汁全部流入事先准备好的小池子里,小池子下面放着厚厚的纱布毛巾或者其他吸水的东西。一般隔一个晚上就把小池子里的米粉汁里的水吸干,这样就可以把磨好的米粉做成年糕或者汤圆。用同样的步骤和方法磨红豆沙和豆浆。
第四,石磨需要经常凿。
磨刀不误砍柴工。石磨磨久了,需要凿,石齿深凹,磨粒速度更快。每年春天,家里的长辈都会请石匠重新雕刻石磨。石匠一手拿着小锤子,一手拿着铁凿子,按照石磨的纹路,一锤一锤的把石头刻在石磨锤上。石头在石匠手里溅起水花,铁凿子下火花四溅。
在我的记忆中,家住盘龙镇东的表哥陈飞翔是一个技术娴熟的石匠。春节后的空闲时间,家里的大伯和小叔邀请陈大哥去雕刻石磨。早饭后,大厅里的磨坊也搬到了空地上。这时,陈大哥也来了。他从背包里拿出大大小小的锤子和凿子不停地工作,叮叮当当,叮当当,连隔壁的房子都能听到声音。许多围观的村民知道时嘉在磨房,都来了。大家都惊叹于陈大哥的纯熟技艺,但大哥总是像精雕细刻的工匠一样,头也不抬地凿着。午饭后,陈大哥还不停地赶路。他会根据石磨上的纹理,用小钉子和锤子小心翼翼地凿着,不断地把石粉和石粒从磨里清除出去。直到傍晚,叮叮当当的声音才渐渐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