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与魔法石第7章前半部分
“新生,麦格教授。”海格说。
“谢谢你,海格。这里交给我来取。”
她把门拉开。这个大厅足够大,可以把德思礼一家整个搬进去。像古灵阁一样,石墙被燃烧的火把包围着。天花板很高,你几乎看不到顶部。前面是豪华的大理石楼梯,直通楼上。
他们跟着麦格教授沿着石头地板走。哈利听到右边的门里有数百人在嗡嗡叫,学校里的其他学生肯定也到了——但是麦格教授把新生带到了大厅另一端的一个小空房间里。大家挤了进来,摩肩擦背,紧张地盯着周围的一切。
“欢迎来到霍格沃茨,”麦格教授说。“开幕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但是在餐厅就座之前,你要先确定你要去哪个学院。分类是一个重要的仪式,因为当你在学校时,学院就像你在霍格沃茨的家。你应该和学院的其他同学一起上课,住学院的宿舍,业余时间在学院的公共休息室度过。
“四个学院的名字是格兰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每个学院都有自己辉煌的历史,培养出了杰出的男女巫师。在霍格沃茨学习期间,你的突出表现会让你的学院加分,而任何违规行为都会让你的学院减分。在年底,分数最高的学院可以赢得学院杯,这是一个很高的荣誉。希望无论分配到哪个学院,都为学院争光。
“几分钟后,分科仪式将在全体师生面前举行。我建议你在等的时候整理一下自己。”
她的目光在纳威的斗篷(系在他左耳下)和罗恩的鼻子上游移。哈利紧张地试图捋捋头发。
“那边准备好了我来接你。”麦格教授说:“在你等待的时候,请保持安静。”
她离开了房间。哈利只是吐了一口气。
"他们怎么能准确地把我们分配到哪所大学?"他问罗恩。“我想,总会通过一个考验。弗雷德说这对我们伤害很大,但我认为他是在开玩笑。”
哈利感到心里一颤。参加考试?在全校面前?可是他到现在连一点魔法都不会——怎么办?当他们来到这里时,他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举动。他焦虑地环顾四周,周围的人都没有安全感。没有人说话。只有赫敏在喃喃自语,快速背诵她学过的咒语,不确定用哪一个。哈利尽量不去听她的朗诵。他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从来没有,尽管他把学校的报告交给了德思礼一家:报告上说他把老师的假发染成了蓝色。他盯着门,麦格教授随时可能回来带他面对毁灭。
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吓得他跳了三尺高——身后的几个人都在大声尖叫。
“那是——”
他吓得喘不过气来,他周围的人也是如此。二十个幽灵从他们身后的墙上跳了出来。这些珍珠白,半透明的幽灵,滑过房间,互相耳语,很少注意这些新生。他们似乎在争论什么。一个胖乎乎的小和尚模样的鬼说:“我们应该原谅和忘记。我说,我们应该再给他一次机会——”
“我的好和尚,难道我们没有给皮皮鬼足够的机会吗?但他给我们都起了难听的绰号。你知道,他连一个基本的鬼都够不着——我说,你在这干嘛?”
一个穿着车轮褶边紧身衣的幽灵突然发现了一个新生。
①流行于16和17世纪,脖子上有一个又高又硬的圆领。
没有人回答。“大一!”胖乎乎的修士对他们微笑着说。“我想大概是在备考吧?”
有同学默默点头。“希望你能拿到赫奇帕奇!”修士说:“我以前在那所学院学习。”“现在往前走,”一个尖锐的声音说道。"分类仪式很快就要开始了."
麦格教授回来了。幽灵们鱼贯穿过对面的墙,消失了。“现在,排成一行,”麦格教授对新生们说。“跟我来。”
哈利觉得自己的腿像灌了铅一样,但奇怪的是,他仍然站在队列里,身后是一个浅棕色头发的男孩,他的身后是罗恩。他走出房间,穿过大厅,从后面的双扇门进入豪华餐厅。
哈利从来没有想到会有这样一个奇妙而宏伟的地方。学院里其他班的学生已经围坐在四张长桌旁,桌子上方空中漂浮的数千支蜡烛照亮了餐厅。四张桌子上有闪闪发光的金盘和高脚杯。餐厅头的桌子上还有一张长桌,是老师们的座位。麦格教授把新生带到那里,让他们在所有高年级学生面前排好队,老师在他们后面。烛光摇曳,几百张盯着他们的脸像苍白的灯笼。鬼魂也夹杂在学生中,闪着朦胧的银光。为了避开他们的目光,哈利抬起头,看见星星在天鹅绒黑暗的天花板上闪闪发光。他听到赫敏小声说,“这里有咒语,看起来像外面的天空。我在《霍格沃茨,一所学校的历史》里读到过。”
很难相信上面有天花板,也很难相信餐厅的屋顶没有打开。
麦格教授轻轻地把一个四条腿的凳子放在新生面前,哈利迅速收回了目光。麦格教授把另一顶巫师帽放在凳子上。这顶帽子打了补丁,又旧又脏。小钱月经绝对不会让这种东西进家门。
也许他们打算用这顶帽子做一只兔子。哈利的白日梦大概是这样的——他发现餐厅里所有人都在盯着这顶帽子看,于是他也盯着它看。餐厅里静悄悄的。然后,帽子扭曲了。帽子的边缘裂成了一个嘴巴——帽子开始唱歌:你可能觉得我不漂亮,但不要以貌取人。如果你能找到一顶比我更漂亮的帽子,我可以吃掉我自己。
你可以把你的圆顶礼帽弄得乌黑发亮,把你的丝绸帽子弄得光滑干脆。-71-我是霍格沃茨考试用的魔法帽,自然比你的那顶帽子要高级。任何藏在脑子里的想法都逃不过魔帽。穿上试试,我会告诉你应该分配到哪所大学。你可能属于格兰芬多,那里有埋藏在你心底的勇气。他们的勇气、魄力、胆识,让格兰芬多脱颖而出。你可能属于赫奇帕奇,那里的人正直忠诚,赫奇帕奇的学生耐心正直,不怕辛苦;如果你聪明,你可能进入睿智的老拉文克劳,那些睿智博学的人总会在那里遇到他们的同事;也许你会去斯莱特林,也许你会在这里交到真诚的朋友,但是那些狡猾阴险的人为了达到目的会不择手段。来让我上场吧!不要害怕!不要慌!在我手里(虽然我连手都没有),你绝对安全,因为我是一顶会思考的魔法帽!魔帽唱完,全场掌声雷动,魔帽向四个餐桌一一鞠躬,然后站好。“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戴上这顶帽子。”罗恩小声对哈利说,“我要杀了弗雷德。听起来好像我要和一个巨人战斗。”哈利微微一笑。当然,戴帽子比施咒强多了,但他还是不想在公共场合戴。看来这顶帽子要求有点高。哈利觉得他没有勇气、聪明或任何其他优势。如果哈特建议有一所为优柔寡断的人设立的特殊学校——72所,那将是最适合他的地方。
然后麦格教授手里拿着一卷羊皮纸向前走了几步。
“我现在叫谁,谁就戴上帽子,坐在凳子上等树枝。”她说,“汉娜·阿伯!”
一个面色红润、梳着两条金色辫子的小女孩跌跌撞撞地从队列中走出来,戴上帽子,刚好遮住眼睛。她坐下了。停顿片刻——“赫奇帕奇!”帽子喊道。
右边桌子的人给汉娜鼓掌,欢迎她坐在他们的桌子旁。当哈利看到胖和尚的鬼魂时,他高兴地向她挥手。
“苏珊·伯恩斯!”
“赫奇帕奇!”帽子又喊了一声。苏珊快速跑到汉娜身边坐下。
“特里布特!”“拉文克劳!”
这次在左边第二桌拍手。当特里加入他们时,几个拉文克劳的学生站起来和他握手。
曼迪·布洛赫也被分配到拉文克劳,拉文德·布朗成为格兰芬多的第一个新生。最左边的桌子立刻爆发出欢呼声,哈利对罗恩的双胞胎兄弟发出嘘声。
后来,米莉森·布尔斯特罗德·博思德成了斯莱特林的新生。也许哈利对斯莱特林有过很多评价,也有过一些印象,但他总觉得这些人看起来不讨人喜欢。
他现在开始觉得特别不舒服。他回忆起小学体育课的分组。他最后总是一个人被留下,不是因为他不够好,而是因为没有人希望达力认为他们喜欢他。
“贾斯汀·费纳利!”
“赫奇帕奇!”
哈利发现,有时帽子会立刻喊出学院的名字,但其他时候却需要一些时间来做出决定。例如,哈利旁边那个浅棕色头发的男孩西摩·芬尼根,在帽子宣布他被分配到格兰芬多之前,他在凳子上坐了几乎整整一分钟。
赫敏·格兰杰!'
赫敏几乎跑到凳子上,急忙把帽子扣在头上。
“格兰芬多!”帽子喊道。罗恩哼了一声。
当你非常紧张的时候,你会有很多可怕的想法,哈利也是。他突然想到如果他根本没被选上会怎么样?如果帽子扣在头上遮住眼睛很久,麦格教授最后把帽子从头上摘下来说,显然弄错了,他最好坐火车回去?总丢蛤蟆的男孩内维尔·巴顿被叫到名字时,倒在了凳子上。纳威花了很长时间做决定。当帽子最后喊“格兰芬多”的时候,纳威戴着帽子跑了,最后不得不笑着小跑回到麦格教授身边。
当马尔福的名字被叫到的时候,马尔福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并立刻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帽子差点碰到他的头,尖叫道:“斯莱特林!”"
马尔福去见他的朋友克拉布和高尔,表现出他对自己的满意。
这个时候,剩下的人不多了。
在莫诺特·帕金森病之后,还有一对佩蒂尔双胞胎,然后是莎莉·安博克斯,最后,轮到了——“哈利·波特!”
当哈利向前走的时候,餐厅里突然传来一阵嗡嗡声,就像小火苗发出的咝咝声。
“波特,她在叫波特吗?”“那是哈利·波特吗?”
当帽子快要扣到头上遮住视线时,哈利看到餐厅里挤满了人,每个人都东张西望,希望能看清他。然后就是帽子里的黑暗世界和等待。
“嗯,”他听到一个细小的声音在他耳边说,“这很难。非常难。我看得出你很有勇气。不坏心。天赋,天啊,是的——你有强烈的欲望去证明自己,所以,很有意思。我该把你分配到哪里?”
哈利紧紧抓住凳子边缘,心想:“不要斯莱特林,不要斯莱特林。”
“不去斯莱特林了吧?”那个微小的声音问道:“你下定决心了吗?你可以成就大事,你知道,在你心目中,斯莱特林可以帮助你走向辉煌,毫无疑问——不想吗?好吧,既然你已经决定了——你最好去格兰芬多!”
哈利听到帽子在喊整个餐厅的最后一个名字。他脱下帽子,迈着微微颤抖的双腿走向格兰芬多的桌子。他被选中了,没有被分配到斯莱特林,这让他大大松了一口气,也让他几乎没有注意到自己赢得了最响亮的欢呼。珀西提督站起来,紧紧地和他握手。韦斯莱双胞胎喊道,“我们有波特了!我们有波特!”哈利坐在他以前见过的那个穿着皱领的鬼魂对面。鬼魂拍了拍他的胳膊,给他一种可怕的感觉,好像他刚刚跳进了一桶冰水里。
现在哈利终于可以好好看看高台上的客桌了。海格坐在最近的角落里。他引起了哈利的注意,并向他竖起了大拇指。哈利也咧嘴一笑。在宾客桌的中央,阿不思·邓布利多坐在一把大金椅上。哈利一眼就认出了他的脸,因为他在火车上从巫师画的巧克力蛙上见过。整个餐厅里只有邓布利多的银发像幽灵一样闪闪发光。哈利也认出了奇洛教授,他在破釜酒吧遇到的那个神经质的年轻人。他头上围着一条紫色的大围巾,看起来很奇怪。
现在只剩下三个人要分配了。丽莎·杜平成了拉文克劳的新生命。然后轮到罗恩了。他这时脸色发青。哈利握紧双手,放在桌子底下。眨眼间,帽子喊了一声:“格兰芬多!”"
当罗恩瘫倒在哈利旁边的座位上时,哈利和其他人一起大声鼓掌。
“很好,罗恩,太好了!”珀西·韦斯莱越过哈利,用夸张的语气说道。这时,最后剩下的布雷西亚比尼被分配到了斯莱特林。麦格教授卷起羊皮纸,拿起分院帽,离开了。
哈利低头看着面前的空金盘,意识到自己已经饿了。吃南瓜派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阿不思·邓布利多站了起来。他对学生微笑,向他们伸出双臂。似乎没有什么比看到学生们聚在一起更让他高兴的了。“欢迎!”他说:“欢迎来到霍格沃茨开始新学年!宴会开始前,我想说几句话。那就是:傻逼!哭!残渣!麻花!”谢谢大家!”他又坐下了。大家鼓掌欢呼。哈利不知道该不该一笑置之。”他是不是有点疯狂?他犹豫地问珀西。“疯了?”珀西低声说道,“他是个天才!世界上最好的巫师!但你是对的,他有点疯狂。你想要一些土豆吗,哈利?”
哈利目瞪口呆。这时,他面前的盘子里装满了食物。他从没见过桌子上一下子摆了这么多他喜欢吃的东西:烤牛肉、烤鸡、猪排、羊排、香肠、牛排、煮土豆、烤土豆、薯片、约克郡布丁、豌豆苗、胡萝卜、肉汁、番茄酱,出于某种奇怪的原因,还有薄荷硬糖。
说实话,德思礼一家没有让哈利饿,但也没有真的让他吃东西。达力总是拿走哈利想吃的东西,即使这些东西有时候会让达力想吐。除了薄荷硬糖,哈利把所有的东西都拿了一点放进盘子里,开始大嚼。一切都很美味。
“看起来真的很不错。”穿着皱领的鬼魂无助地看着哈利切牛排,悲伤地说。
“你不吃点吗?”
“我已经400年没吃过东西了。”鬼魂说:“我不需要吃它们,但我当然怀念它们的美丽。”我想我还没有介绍我自己,是吗?明西-博平顿的尼古拉斯爵士,格兰芬多塔楼的常驻幽灵。"
“我知道你是谁!”罗恩突然说道:“我的两个哥哥都跟我提起过你——你就是那个‘差点没头的尼克’!”
“我想我更喜欢你叫我明西的尼古拉斯爵士。”鬼魂看起来有点尴尬,但是浅棕色头发的西摩·芬尼根插嘴说:“75-“差点没头?怎么可能差点没头呢?”
尼古拉斯爵士看上去非常生气。他似乎不想谈这个话题。
“就这样。”他不耐烦地说。他抓住自己的左耳,把它拉了下来。他的头从脖子上摇摇晃晃地垂下来,拍打着肩膀,就像被铰住了一样。好像有人砍了他的头,不完全。差点没头的尼克看到他们目瞪口呆的表情非常开心。他把头弹回到脖子上,清了清嗓子说:“好了,格兰芬多的新同学们!我希望你能帮助我们赢得这个学年的学院杯,好吗?格兰芬多这么长时间都没得过奖。斯莱特林已经六连冠了!血腥男爵是最后一根稻草——他是斯莱特林的幽灵。”
哈利看了看斯莱特林的桌子,看到一个幽灵坐在桌子旁边,非常可怕,瞪着呆滞的眼睛,看起来很憔悴,他的袍子上布满了银色的血点。血腥男爵碰巧坐在马尔福旁边。马尔福对这样的座位安排并不满意,哈利看到后也感到高兴。
“他怎么会浑身是血?”西电特别感兴趣。
“我从来没问过。”差点没头的尼克生硬地说。
大家开腹填饱肚子后,剩下的食物就匆匆从盘子里消失了。餐盘的叉子变得和以往一样光滑。过了一会儿,布丁上来了。冰淇淋种类繁多,有苹果蛋糕、糖浆蛋糕、巧克力松饼、油炸果酱甜甜圈、酒浸果酱布丁、草莓、果冻、米饭布丁等。哈利拿了一块糖浆蛋糕,然后话题转到了各自的家庭。
“我是一半一半。”西莫说:“爸爸是麻瓜,妈妈结婚后才告诉爸爸她是女巫。这让他很害怕。”
大家都笑了。
“你呢,纳威?”罗恩问。
“哦,我是奶奶带大的。她是个女巫。”纳威说,“但是这么多年来我的家人一直把我当成麻瓜。”我叔叔阿尔吉总是试图在人们毫无防备的时候逼我变魔术——有一次他把我从黑湖码头推下去,差点淹死我——但什么也没发生。直到我八岁那年,有一天我叔叔阿尔吉来喝茶,他把我的脚踝从楼上的窗户吊了起来,正好艾尼阿姨递给他一块蛋白蛋糕。他没打中,没有扶住我。我自己弹了起来——飞过花园,落到马路上。他们都很开心。艾妮阿姨甚至喜极而泣。要是你能看到我收到录取通知书时他们脸上的表情就好了。你看,他们认为我的魔法技能不足以进入这所学校。我叔叔阿尔吉当时很高兴,给我买了一只蟾蜍。"
在哈利的另一边,珀西·韦斯莱和赫敏正在谈论他们的作业(“我希望我能直截了当,要学的东西太多了,我对变形术特别感兴趣。”你知道,把一件东西变成另一件东西,当然应该是很困难的——”“的;应该从小事做起,比如把火柴变成针什么的——)。
哈利很暖和,想睡觉,但他又抬头看了看客人的桌子。海格正在喝一杯。麦格教授正在和邓布利多教授谈话。奇洛教授头上戴着一条可笑的围巾,正在和一位头发油腻、鹰钩鼻、皮肤蜡黄的老师说话。
事情发生在一瞬间。鹰钩鼻老师穿过奇洛教授的围巾,直视哈利的眼睛——哈里顿感到额头上的伤疤火辣辣地疼。
“哎哟!”哈利用一只手捂住前额。
“怎么了?”珀西问道。
“没有——什么也没有。”
火辣辣的疼痛来得快去得也快。让我念念不忘的是哈利扶老师眼睛时的那种感觉。他觉得老师一点都不喜欢他。
"和奇洛教授谈话的老师是谁?"他问珀西。
“哦,你已经认识奇洛教授了。他如此紧张并不奇怪。那是斯内普教授,他教魔药学,但是他不想教这门课——大家都知道他贪图奇洛教授的工作。斯内普非常擅长黑魔法。”哈利看了斯内普一会儿,但斯内普没有再看他。最后,布丁消失了,邓布利多教授又站了起来。餐厅也恢复了寂静。“哦,既然大家都吃饱喝足了,我想跟大家多说几句。学期初,我想提出几点注意事项。”“一年级新生注意,校园内禁止学生进入树林。我们的一些老同学也应该记得这一点。”
邓布利多闪亮的眼睛瞥了一眼韦斯莱双胞胎。
“而且,管理员费尔奇先生让我提醒你课间不要在走廊里施魔法。
“魁地奇球员的审核会在这学期的第二周举行。如果你有兴趣加入大学队,请联系霍琦夫人。
“最后,我必须告诉你,任何不想死于意外或痛苦的人,请不要进入四楼右边的走廊。”
哈利笑了,但只有几个人笑了。
“他不是认真的吧?”哈利小声对珀西说。
“不可能,”珀西说,皱着眉头看着邓布利多。“奇怪的是,凡是不让我们去的地方,他通常都会解释原因。例如,树林里有许多危险的野生动物,这是众所周知的。我想他至少应该向我们的级长说清楚。”
“现在,在大家睡觉之前,让我们一起唱校歌吧!”邓布利多大声说道。哈利发现其他老师的笑容似乎凝固了。
邓布利多轻轻挥动他的魔杖,一条长长的金色丝带飞了出来,像一条蛇一样缠绕在高高的餐桌上。
“每个人都选择自己喜欢的曲子。”邓布利多说:“准备,唱!”
于是全体师生大声唱道: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请赐予我们知识,无论我们是秃顶的老人还是膝盖骨折的孩子,我们的头脑都能接受一些有趣的东西。
因为现在我们的头脑是空的,充满了空气,死苍蝇和琐事,教给我们一些有价值的知识,把我们已经忘记的还给我们。只要你尽力了,剩下的就交给我们自己,我们会努力学习直到化为粪土。
每个人都断断续续地唱完了校歌。只有韦斯莱双胞胎继续跟着《葬礼进行曲》的缓慢旋律唱歌。邓布利多用魔杖为他们俩指挥最后几个小节,当他们唱完的时候,他的掌声是最大的。
“音乐,”他擦着眼睛说,“比我们在这里做的一切都更有魅力!该睡觉了。我们回宿舍吧。”
格兰芬多新生跟着珀西穿过喧闹的人群,走出餐厅,走上大理石楼梯。哈利的腿好像又灌满了铅,但这一次是因为他太累太饱了。他太困了。所以当走廊画像里的人经过的时候窃窃私语,指指点点,珀西两次带领他们穿过隐藏在滑动挡板和悬挂窗帘后面的门时,他甚至都没有感到惊讶。他们打着哈欠,拖着沉重的脚步走上许多楼梯。杨帆正在纳闷,不知道他们还要走多久,就在这时,前面的人突然停了下来。
在他们面前,一捆手杖飘在半空中。珀西离身后的人只有一步之遥,于是身后的人扑向他。
“是皮皮鬼,”珀西小声对新生说。“喜欢恶作剧的鬼。”他又提高了嗓门说:“皮皮鬼——现身吧。”
他得到的回答是响亮、刺耳、像气球一样的喘息声。
“你要我去找血腥男爵吗?”
噗,突然一个侏儒,一双邪恶的黑眼睛,一张大嘴,盘腿浮在半空中;用双手牢牢抓住这捆拐杖。“嗬嗬!”他咯咯地笑了。“原来是个讨厌的一年级小朋友!太好玩了!”
他突然扑向他们。他们立刻惊呆了。
“走开,皮皮鬼,否则我就告诉该死的男爵,我不是在开玩笑!珀西吼道。
皮皮鬼伸出舌头,消失了。手杖正好打在纳威的头上。他们听到他飞走了,当他飞过时,他的盔甲叮当作响。
"你应该为皮皮鬼做好准备。"珀西说,领着大家往前走,“血腥男爵是唯一能阻止他的人,他甚至不会听我们这些级长的。我们到了。”
在走廊的尽头挂着一幅穿着粉红色衣服的非常富有的女人的画像。
“密码?”她说。
“龙渣。”珀西说。只见画面向前错开,露出墙上一个圆形的洞。他们都爬进了墙上的洞——纳威必须有人帮忙——然后他们发现他们来到了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这是一个舒适的圆形房间,摆满了柔软的扶手椅。
珀西引导女生进了一个门,去了她们的宿舍,然后带着男生进了另一个门。在一个螺旋楼梯的顶端——他们显然是在一个塔里——他们终于找到了自己的铺位:五张床,有四根悬挂的柱子和深红色的法兰绒窗帘。他们的箱子已经送上去了。他们筋疲力尽,不想再谈了。他们一件一件地穿上睡衣,睡着了。
“今天的食物太丰富了吧?”罗恩隔着窗帘小声对哈利说。“走开,斑斑!它在啃我的床单。”
哈利想问罗恩是不是吃了糖浆蛋糕,但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睡着了。
也许是因为哈利吃得太多了。他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他头上戴着奇洛教授的大围巾,围巾一直在说话,告诉他应该马上去斯莱特林,因为这是命中注定的。哈利告诉围巾,他不想去斯莱特林;围巾越来越重,他想把它扯下来,但这让他头疼——马尔福看着他,一边挣扎一边笑;然后马尔福变成了斯内普,鹰钩鼻老师;斯内普的笑声更大更冷——我看到突然闪过一道绿光,哈利吓得一身冷汗,不停地颤抖。他翻了个身,又睡着了。第二天醒来,我完全不记得这个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