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的散文

在我的家乡惜福的农村,村民们互相交谈时,常常把猪圈称为“后院”。这是一个特定的称谓,是我们的祖先代代相传的。

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人们把猪圈叫做后院?我很困惑。我问过很多白发苍苍的老人,但没人能说清原因...

70年代初,我家三间草房朝南,屋后是一个十多尺高的土堆。土堆和房子后墙之间有个学园,父亲就因地制宜圈了个地方做猪圈,给后墙开了个简易门,方便出入。门是钉着蝗虫板条的栅栏。喂猪的时候,人不一定要进猪圈。他们可以把猪圈抬起来,直接从门的上方倒入猪圈。那时候我家猪圈里常年养着一只黑猪,腿短耳朵大,巨大的肚子几乎贴着地面。

我记得,每当我的兄弟姐妹在玩耍时发生争执和打架,他们都惊动了他们的父母。被大人训斥的时候,他们经常争着说自己被免除责任。这时候奶奶就会说一句话来讲和:宝(其他意思)笑话老乌鸦黑!一个简单的俚语,老人的'意思是黑乌鸦和黑小猪是一个颜色,都有缺点,所以不要说谁的缺点!

猪圈里的猪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在年底长大的。这时候要么被当猪杀了吃肉,要么被卖到镇上的生猪收购站。那时候是计划经济,每个生产队都有卖猪的任务。哪个农民能在年底卖出一头猪,不仅有可观的经济收入,还有其他方面的鼓励!所以每个小家庭的生活生产都是有计划有安排的,时间也不浪费。猪圈里的大猪一出槽,就会有小猪猥琐的来“补缺”。

父亲从市场上买了这只小猪。一开始他回到家总是不吃不喝,一直叫!奶奶说“富人离不开书,穷人离不开猪”。家里没有猪怎么活?有了猪,就有了白米的甜,就有了过好日子的心!母亲非常耐心和细心。她总是先抓一把麸皮放到小瓷盆里,然后放一撮咸盐,再用煮好的面汤烫一下,还不忘用细柴棍搅拌均匀。最后,我把它放在小猪面前,嘴里轻轻地喊着“姥姥”,用手抚摸着小猪的背,哄它吃东西。细致的态度真的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

猪在妈妈的精心喂养下,长得特别快,五六个月就要长肥了!在这个阶段,猪的食量很大,从那以后,我妈一边在地里干活,一边要拉出一笼猪草。拿回家用菜刀仔细剁碎,拿到猪食桶里和精饲料混合,用开水面汤烫一下,温热后倒入猪食槽!猪等不及了,但是当它听到搅拌食物的声音时,它就开始哼哼,用圆圆的嘴拱着木栅栏。食物中浓缩饲料较少。猪刚喝完清汤就不吃了。妈妈经常要把另外30碗面条搅拌进食物里!经常听到有人形容某人脑子不灵活时说“笨得跟猪一样”。但是,根据我小时候观察到的猪的各种表现,我觉得猪并不像人们说的那么笨,为了吃它们,它们还是有相当的智慧的!

童年,最惊心动魄的就是腊月里近距离看杀猪!大人们忙着在院子里用洋槐椽子搭起一个架子,一堆“疙瘩火”就在木架不远处生起。大铁锅里的水“咕嘟咕嘟”地开着,几个帮忙的年轻人忙着抓猪,有的拉耳朵,有的抬尾巴,猪象预言着结局,除了拼命反抗,还在底下惨叫!我们一群孩子围在火堆旁,眼睛都不眨地看着热闹。杀猪的师傅嘴里叼着烟,慢吞吞地对猪说:“这是天生的菜,但是破了肚皮谁穷啊?”!一年一头猪,不用担心生活。现在回想起来,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农民有一个养猪的“后院”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啊,不管它多么简陋!

我觉得后院不仅改善了全家人的伙食,更重要的是它还是农家肥的生产基地。多年积累的猪粪是很多优质有机肥。天气冷的时候,是爸爸给田里送土肥的最好时机。他说“庄稼花儿都是粪头”,一架子土粪从弯弯曲曲的“顶道”上拉到麦田里,先是一堆堆。父亲经常要加班加点拖运十天半月,直到把地里的粪堆填得像个小土堆,然后用铲子把它摊平。他说:这是粪田,我不怕吃不到饭!事实上,从我记事的那一刻起,我们在我们家的自留地里种下的东西每年都在生长和收获!

父亲一直保持着给庄稼施肥的习惯,但年纪越来越大,已经不能轻松驾驭棚车了。那些年,我们兄弟都出去打工了,父亲用一个竹篮,在没有人帮忙的情况下,把泥土和粪便扛到地里。农家肥不能大面积施到土地上,只能种各种蔬菜。秋收时节,小菜地里有白菜、茄子、辣椒、芸豆等等,五颜六色,赏心悦目!当然,最让我感兴趣的是爸爸种的那窝瓜。他们是绿皮的,黄皮的,圆圆的,长长的。不管它们是什么形状,都会被父亲带回家,存放在厨房的案板下。冬天我们都回家的时候,我妈把它拿出来,洗干净,剁碎,做成“南瓜被”。在Xi安工作的那些年,我一直认为这个村子的普通饭菜堪比山珍海味,而且记忆犹新,久久难忘!

在闲暇和沉思的时候,我常常在想,为什么过去人们把猪圈叫做后院。或许是出于几个原因:一是通过正房的一面墙,搭建了一个可以养小猪的地方;第二,因为猪在旧社会是农民家里比较珍贵的财产,所以养在后院比较安全,聚财。不然怎么会有“穷猪不离身”的说法!

随着经济社会的强劲发展,农村人的住房结构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父亲多年前把猪圈搬到了主屋的前面,也可以说属于“前院”的范畴。但是,家里从来没有人叫它“前院”,仍然叫它后院。如今,随着食品安全问题的日益突出,人们把养猪作为一项关系到生命健康的大事业,生猪规模化养殖百花齐放!我爸爸妈妈已经没有足够的体力去养猪了。水泥混凝土浇筑的后院虽然坚固干净美观,但经常空空荡荡,多年来没有圈养过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