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辉菜场

整个下午，我都睡了过去，可能是晕车的缘故。

在吃美食的时候，突然想到周作人在日记里记录的美食清单，于是和L老师聊起了这位开悟老人。老人真是一口取之不尽的古井，青苔生动，绿水绵长。随着年龄的增长，我越来越害怕他的知识；还有，20世纪初的那些国学大师...本来我选的是小旅馆，L老师很客气，坚持要退，这让端茶的女士相当生气。我要的只是一个平民的胃和高质量的谈话。也许是穷人的想法。帮我把那些昂贵的蔬菜换成书就好了。后来我坐车去的那家大酒店生意太好了，所以也有点吵。为了摆脱美味的徽菜，我们必须提高嗓门说话。总是写啊写，几乎到了疯狂的地步。

L老师不看报纸杂志，涉猎的都是国外的大师和国内的学术书籍，挺丢人的。最有学问的往往是最不屑写作的——所谓有说无做。他们担心的可能是我们这些人永远到不了。甚至我们的痛苦也变得轻佻而无价值——我们痛苦的表现形式无非是看到同龄人一年内连续写了三本书，让他们心里不平衡。还是输在第一关。沈老先生曾说:世界之广，形形色色的人都很难遇见。瀑布是由水组成的，河流也是由水组成的...每样东西都有自己的位置。寂静是应该找到寂静的地方。古人称之为“循天道”。老鹰偶尔才唱一次，麻雀却叽叽喳喳叫了很久。效果不一样，很好理解。

我们这些整天叽叽喳喳的麻雀，在鹰面前有什么痛苦？他们总是沉默不语，一言不发，对人慷慨大方。期间L老师不知所措的夸了一句，我差点笑出来，但还是忍住了。他可能觉得每个人都是水做的河。而我现在什么都不是，所以我很惭愧。

L老师说:一个人在30岁之前写东西不算什么。如果他能坚持到60岁...我极其有信心能坚持到这个年龄。自信不是因为无知，而是实实在在的把握，至少我没有世俗的想法。l老师比较内向，很无奈，总是拍马屁。好像我是主人。

在烈日下，我们说谢谢，说再见——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我分别问了省图和两个二手书市的具体位置。过几天，我就要去制气了。

我想我还没有打电话回家，所以我应该打一个。不过，想想，电话接通了，也没什么好说的。除了写，似乎没什么可说的。最近有些人精神错乱，干完活一刻也不能休息。他们的手指必须放在键盘上，不停地敲打...我爱这样平静的一天，也爱这样心烦意乱的一天。窗外不断传来的汽车声让人感到温暖。还有那些七色的霓虹灯，光芒四射，暧昧绚烂——多么美好的世界，让人的内心完全沉寂。

黄姐送来一大袋在某个小镇订阅的书、报、样报，一直堆在那里。同事小s好奇，抓了一份，又抓了一份，研究了很久的专栏签名，大概憋了很久。他再也忍不住了，说:这是你的话吗？他还是不相信。是我练了几十分钟才签的名——即使我的字总是那么的尴尬，那一刻写的东西还是很体面的。所以，人有很多面。

逛了一个纯文学论坛，突然被一个网友的帖子感动了。他在主帖上写道:.....人生自控，不要想了。往往最了解我们的人，不是亲人，不是知己，不是不离不弃的恋人，而是萍水相逢的人。甚至为他们写作也是值得的。最近伟大的人一个个涌现出来。他在这里，她在那里，我无处不在。我心怀感激，用无尽的文字给予他们爱和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