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农民多是四五十岁。等他们老了,那块地该怎么办?
如果这种趋势持续下去,现在50-60岁的农民退休后,下一代就不再种地了,土地会更加集中,以大农户为主,或许还会出现有资金投入的大农场。总之,可以预期的是,一家一户的耕作模式将逐渐淹没在时代潮流中,未来的农业只是在“大农场主”、“资本农场”和“国有农场”的模式中进行选择。
在中国,私人农场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民间资本以追求利润为第一目标,不顾社会责任和粮食安全。能多赚钱的就种。中国是一个人多地少的国家,粮食安全是重中之重。到那时,优质和无污染的食品将成为富人的独家供应,而农场也将有过去孙元建成,成为富人的度假胜地。国家重大项目征地也会很难,即使土地使用权承包几十年,效果也一样。
中国几千年来一直是农业社会。人们对土地有着深厚的感情。如果建立私人农场,社会效益将是一个大问题,对社会公平稳定将是一个充满未知的考验。太平盛世会好,一旦经济不好就更不好了。而且从经济效益来看,土地私有化并不能带来多少经济效益。占GDP 8%左右的中国农业产值还在下降,美国不到1%。国家强大是因为科技和工业的强大,而不是因为农业。
从社会效益的角度来看,建立“国有农场”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但国有农场存在一个固有的问题,那就是管理效率问题,因为我们已经有了前车之鉴,锅饭的弊端已经深入人心。如何有效管理?如果这个问题不能解决,“国有农场”就失去了存在的前提。有人说用现代企业管理方法不可行。农业生产不像工厂那样集中在作坊里,便于管理和考核。中国有几十亿亩耕地,大部分远离城市,远离交通,远离大山。即使高度机械化,也需要几千万劳动力。与城市工人上下班打卡不同,农业工人必然会在农村长期定居,结婚生子可能都是亲戚关系。久而久之,就不可能对它们进行有效的管理和监督。
国家服务体系不仅为国有农场的存在提供了前提,而且使国有农场能够集中力量去做私人农场做不到或不想做的事情,比如大规模整合耕地、布置大规模灌溉设施、开垦荒地、植树造林等等。同时,对于在职的年轻人来说,也是一次极好的锻炼。这一代在城市长大的孩子,只知道喧嚣的城市,高楼大厦,电脑电话,未来堪忧。如果你高中毕业,在农区工作三年,让他们亲近孕育我们的田地。进入一个和城市完全不同的环境,在那里找到自己的根,摆脱城市的浮躁。除了城市的彩虹灯,你还有机会在夜晚仰望璀璨的星空。就像当兵一样,会影响人民的生活,影响我们国家的未来。没有什么比教育更重要了。
据说现在很多年轻人不愿意当兵,国家也在下大力气提高军人待遇和荣誉。但是军人素质一直在下降,体检标准一再降低,更重要的是很多都是独生子女。我见过。一些分析人士说,中国害怕打仗。原因是大部分军人都是独生子女。现在世界并不太平,战争离我们并不遥远。一旦爆发战争,如果出现重大伤亡,对于独生子女家庭来说,真的是难以承受之痛。我认为,虽然我们不会害怕打仗,但这确实是一个隐患。如果实行国家义务兵役制,这些问题就不存在了。凡是没有身体原因的,只能在服兵役和服农役之间选择,军队会优先考虑那些不是独生子女,身体心理素质好的优秀士兵。
除了管理,农民的问题是“国有农场”存在的另一个前提。许多人反对“国有农场”,因为他们担心一旦农民失去土地,城市消化不了这些劳动力会怎么样,或者城市爆发失业浪潮,他们会成为无根的难民,严重影响社会稳定。现在农村扮演着就业海绵的角色。
这些担忧不无道理,但事实上,无论有没有“国有农场”,未来从事农业耕作的人数都会大大减少,这是机械化发展的必然结果。农业从业人员锐减,肯定是迟早要面对的。1人能做到的,100人不可能做到的。目前,农村地区的情况也是如此。大多数年轻人在城市就业。在农村,只剩下老弱妇孺。见过外面世界的年轻人回不去了,回去也不会种地了。建立“国有农场”不会使农民在漂泊的城市中失去根基,反而会使农民没有进城打工的后顾之忧,原因如下:
1.国有农场的土地不是强制征用的,而是向农民出租的,农民自愿出租或随时收回。现在农民把土地承包给大户,租金是每亩5/600,而“国有农场”的租金会高一些,只比承包给大户的多。
2.国有农场只从事主食生产,如大米、小麦等。蔬菜、水果、农副产品还是留给农民生产。在国有农场周围,在交通便利的地方,留出足够的田地,供继续愿意务农的农民从事农副产品生产、种植和养殖。农民可以用自己偏远的耕地置换国有农场交通便利的耕地,继续从事农业。
3.国有农场不会剥夺农民在农村生活的权利。因耕地整合需要搬迁的,农民可以自由选择就近的村、镇、县。农民的生活条件只会更好更方便,不会出现大家担心的失业后无立足之地的窘境。反而是土地私有化的发达国家,无家可归的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