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记忆中的金口古镇

和城陵矶、琶洲一样,金口也是一个靠近长江的古镇。

城陵矶的名气反映在洪水的印记上,那里有一个因九州地震而闻名的水文站。派州是中国人都知道的,是1998的灾难。金口有赤壁山古战场的弓箭和弓弩,还有民国时期建造的全国闻名的金闸。现在,中国人民对“中山舰”及其打捞和修复非常着迷。

事实上,金口镇很小,南北有一条不超过一英里长的沿河街道,东部有一条不到半英里长的街道,它在西街入口处拱成“T形”。因为西街的尽头是江安码头,这条街太短了,不能称为街。在日本飞机向“中山舰”投掷炸弹的那一年,金口镇的居民可能不到3000人。六十年代初,当我采摘紫色出售时,我走了十五英里,进入了古镇,但我感到拥挤:我挑着担子沿街出售,要挤在两三米宽的小巷里相当困难。当然,我指的是早市,金口是水码头,有船直达汉口的四官庙,还有60里水路。当时,票价为人民币40美分。班船是两层楼的船,楼上楼下各有一排扶手椅,一次可容纳数千人。

当然金口也有干船坞,有班车经过。省内长途汽车经过嘉鱼,县内造纸厂往返。

记忆中的金口已经磨破。从乡下的土路到狭窄的东街,万一下雨天,就得走一趟土路。这是城乡结合部。村里丈夫和妇女脚上的泥渗进了用蓝色石头铺成的裂缝里。时间长了会搅出成熟的泥,不好看。在东街中段,有一座“高坡子”水泥墙的房子,被称为当地的杂货店。它是最高的四层楼建筑。旁边就是大名鼎鼎的金口剧场。门楼又旧又矮,剧院只能容纳五六百人。座位也是高靠背的条状,舞台小得可怜。最突出的特征只有两个字:阴暗和肮脏。当然,这并不妨碍我们的小伢子不买票去剧院看电影,如果我们偶尔能在街上赶上的话。

从“高坡子”到西街口,左边的拐角处是最热闹的百货商店。因为在拐角处,房子呈孤立状,上下两层。早上和晚上,又挤又热。六十年代初,东街、西街、南街和北街所有商店的门都是木制的,门上凹下凸,门与门之间相互嵌入。然而,人们在门后用一根方木作为水平插销来观看商店的开门或关门,我们知道金口镇非常古老。

小时候印象最深的是在金口镇十几个旧书摊上读“绘本”。我家穷,爷爷奶奶不读书,我的后代除了课本什么都没有。我的古典文学知识大多是从这里的书中获得的。买书的人很少,大多数人从《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隋唐演义》、《红楼梦》、《西厢记》等一系列连环画中挑选一两本。,然后坐在木凳上,先读它们,读完后根据它们的厚度给它们一两便士。那时候我和朋友一起几乎每周日都去金口捡柴火卖,三四十公斤也就五六毛钱。你可以不吃饭或少吃饭,绘本是必须的。读绘本会上瘾。如果你读了一两本,你怎么能不读三本或四本呢?我实在没时间在这里呆太久,就趁主不注意,偷偷把另一本书藏在胸前,坐在凳子上读了一本,然后掏出一便士就走了。回家后,我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漂亮的漫画书。我得意极了:当个偷书贼似乎不难!?

小时候去金口,叫“上街”。听金口人说话挺好玩的,尤其是听吵架看热闹。金口人说话通常抑扬顿挫,拖长声调,如唱歌、吵架和骂人,个个瞪眼跳舞,张口闭口的频率,骂人和难听的话的精彩措辞和句子使旁观者赏心悦目。

其实吵架骂“仇人”的很多,真正打架的很少。金口女人温柔似水,男人却缺乏阳刚之气。他们怎么能战斗?金口方言独树一帜,既不是武汉话,也不是纸坊话,更不是嘉鱼派洲语系。我想应该属于五湖四海的散客迁徙融合的产物,人多声杂。久而久之,他们彼此疏远,形成了独特的地方口音。?哦,金口,五六十年代的金口,是这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