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深处的三兄弟(一)
三兄弟没有名字。
他们一个月前刚刚失去了父亲，他的父亲没有留下任何名字。为什么没有名字在这个家里从来都不是问题。因为从他们记事的那天起，他们的母亲就称他们的父亲为哥哥:
“哥哥，家里的柴火有点潮。去给我拿点干的来。”
“哥哥，家里石槽的水快见底了。去给我拿两桶来。”
家里的男人整天被家里这个女人颐指气使，却毫无怨言。因为女人会给她们做很多好吃的，而且她们还会酿一种酸酸的液体。虽然孩子一开始不喜欢，但喝了几杯就习惯了。而且一天不喝酒就像缺点一样，会全身不舒服。当然，这三个孩子也没有任何具体的名字...
他们分别是老大，老二，老三。
他们的生活就像他们自己的名字一样自由。
就算家里的相关数字都是这些，也不用用自己的脚，一巴掌就能全部解决。山里和森林里的生活非常宁静和幸福。主要食物是他们种植的土豆和蔬菜以及他们获得的各种猎物。羊圈里还有几只羊，鸡舍里有十几只母鸡。鸡舍和羊圈周围几乎都设置了陷阱，家里很多可食用的肉类也来自这些陷阱。平时两个大人都不让孩子跑太远，就在这个山洞里转悠。因为山里有很多野生动物和有毒的水果，如果没有大人带领，它们的生命会有危险。
好像女人只喜欢在山洞里教孩子认字。
只有男人经常带着三个孩子去游山。
三个孩子一直紧跟在他们的父亲后面学习必要的生活技能。它们为什么生活在深山老林的洞穴里？爸爸妈妈从来没有谈过这个问题，孩子自己也不会问，因为他们觉得自己生来就是山洞里的人。
肯定不是人类历史上的穴居人。
一家人的生活几乎每天都在奔波，没有人会觉得天气变幻莫测。我妈去山里采蘑菇的时候，被一只不知名的黑熊抱住了。等到父亲领着孩子找到她时，全身已经变得坚硬。虽然是闷热的秋天，女人的身体却变得冰凉。从那以后，爸爸的心情越来越差。他经常把三个孩子留在山洞里，一个人跑个三五天。上次一个人好像跑了好多天，因为老板在树上刻的记号变得很长了。他对两个同样困惑的弟弟说:
“爸爸十多天没回来了！”
这样下去，他就没法计算了，因为他从来没有计算过自己脚趾和手指的范围。我只知道饿了要吃饭，困了要马上睡觉。
孩子们第一次感受到饥饿的威胁。
没办法，老大只好带领两个小弟去羊圈里杀了一只羊。他们按照爸爸妈妈的方法把羊肉切成块，然后在山洞里最窄的地方熏，妈妈经常在那里熏腊肉。熏肉的气味似乎吸引了许多其他野生动物。都是按照父母的方法处理的，刀枪斧都非常熟练。这是他们最自由最快乐的十天。他们已经从最初的恐惧变成了一种兴奋，甚至觉得没有父亲的生活也不错…
爸爸终于回来了。
爸爸原谅了他们私自杀羊的行为。
那人似乎很开心，拍了拍旁边三个人的头。想了半天才吐出一句话:
“你长大了。”
在黑暗的山洞里，三个孩子又在他们父亲的脸上看到了两个明亮的倒影。这种情况只有在母亲去世后的那几天才看到。
孩子们有点不知所措。
三个孩子过了很多年才知道这是一个大男人在哭。
而在多年后的日子里，他们自然学会了默默哭泣。
哭应该是一件很难受的事情。
(2)
爸爸这次带回来一个白俄罗斯姑娘。
她年轻漂亮。
三兄弟不知道什么是白俄罗斯姑娘，但也觉得她很可爱。就像母亲的身体，就像山洞里一盏明亮的白灯，散发出一种让眼睛很舒服的光泽。爸爸的情绪又开始变得很稳定，他们又重新开始了五个人在一起的生活。每天鸡叫羊叫都很开心，孩子们也习惯了白俄罗斯女人的抚摸。
但是好景不长。
白俄罗斯女孩刚刚学会说一些中文。在很多情况下，他们都是通过手和眼睛相互交流。爸爸外出打猎时，不小心被一只不认识的黑熊抱住了。这一次，男的比自己的女人还惨。他好像激怒了黑熊，被它严重的抱住了。他的整个头部和胸部都已被撕成碎片，鲜血流遍全身，皮肤变得像一个白俄姑娘一样蜡黄。白俄罗斯女孩一言不发地领着三个孩子把那个男人埋在山洞附近，一言不发地和三个男孩继续自己的生活。每天能从她嘴里听到的赞美就是一个字:
“好！”
另外，从她口中能听到的反对意见是两个字:
“不好。”
其他声音叽叽喳喳，但根本不是中国人。
但三兄弟都理解，因为他们也爱上了这个能干的白俄罗斯姑娘。这个女人的眼睛像蓝天和湖水一样清澈，走进去就会难以自拔。
白俄罗斯女人的手势和眼神可以指挥洞穴里的一切。
三个男生都喜欢服从这个女人的安排，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比他们死去多年的母亲还要强烈。
特别温暖。
终于有一天，白俄罗斯姑娘带着老板和她睡了。她竟然说出了一句标准的中文:
“你长大了！”
(3)
老板似乎一下子就明白了事情。
他开始承担起父亲的责任。每次出去打猎，他都会冲到三兄弟面前，山洞里的杂活他干得最多。他捍卫世界各地白俄罗斯女孩的利益:
“因为她是女的。”
老板说。
没人能在这个山洞里饿死一个白俄罗斯女孩，但两兄弟对白俄罗斯女孩没有偏见。尤其是第三个，他经常偷偷去树林里摘一些自己舍不得吃的野果，会全部给白俄罗斯姑娘独自品尝。因为老是喜欢让白俄罗斯姑娘摸摸她的头，夸夸她:
“好！”
听到表扬，他觉得比自己吃水果还甜。他觉得自己的身体明显发生了变化。他渴望得到白俄罗斯女人的爱抚。白俄罗斯女孩的每一次抚摸都会让老人的两条大腿紧紧夹住。他不想让白俄罗斯女孩看到自己的身体变化，当然主要是怕白俄罗斯女孩尴尬。
老二的性格在三兄弟中是老实坦率的。虽然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会做，但在白俄罗斯姑娘面前，他的身体还是会变得滚烫。
没有人知道山洞里将来会发生什么...？
山洞里的空气似乎很奇怪。
Boss一如既往的努力，他想得到这个山洞里所有人的认可。门票是多少？他自己也不知道。
不管怎样，他想成为一个真正的老板。
第二个孩子还是沉默。虽然他的胸部每天都在燃烧，但他仍然不会向白俄罗斯女孩展示任何东西。每天都被白俄罗斯姑娘颐指气使，从来没有任何不满和反抗。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第三个孩子仍然整天去森林里采集野果，顺便会摘回一些美丽的野花，戴在白俄罗斯姑娘的头上。
他仍然笑得像个孩子。
和三兄弟相比，白俄罗斯姑娘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会和老板在一起，这已经成了很自然的事情，就像每天的日出日落一样。而在白天，她会更像老勤快和聪明，经常抚摸着老长发说:
“好！”
第三个孩子会紧紧地夹住他的腿，好像他的笑容变得尴尬了。
这个时候的老三就像长大了一样。
(4)
“我想让老二陪我出山。”
看着每天忙得抬不起头的老板，白俄罗斯姑娘商量了一下。
去吧。
老板仍然头也不抬地说。
现在是煮皮革的最佳季节。老板有许多工作要做。两兄弟似乎对这项工作特别不感兴趣。他们不想闻到腐臭的皮革。山洞里能盖住他们身体的东西越来越少，周围都是各种皮。
“我想去市场换些有用的东西。”
白俄罗斯女孩若有所思地说。
“好多年没回去了，也不知道市场变成什么样了。”
“我可以放心带第二个孩子。”
老板停下了手里的活，他深深地看了那个白俄罗斯女孩一眼。
“是的，你现在在中国还不够流利。没有二胎，你自己去我也不放心。”
“但是老二从来没有去过市场。你们要互相照顾。”
“西伯利亚的寒流过几天就要来了，现在是卖皮革的最好时机。”
老板说的话就像一个经验丰富的老猎人。
白俄罗斯女孩很开心。
事实上，他父亲活着的时候，老板跟踪过他两次。饭后，四人又商量了一下。老大会继续负责在山洞里煮兽皮，老三会负责看管陷阱和羊圈鸡舍里的一系列家务。等老二和白阿姨回来后，我们再讨论未来的狩猎方向和一系列必要的对策。这个秋天真的是一个黄金季节，山上大丰收。白俄罗斯姑娘和老二带来了丰富的药材和山珍海味，把父亲留下的地址和联系人的纸条放在怀里。这些人曾经是他们家产品的常客。很多人靠他们的山货发了财，当然也曾经在山里给他们提供了很多他们需要的东西。这次会交换什么样的东西，他们提前做了准备。
老二推着爸爸留下的爬犁下山，白俄罗斯女人兴奋地裹在一堆皮子里。
山上的雪刚下起来，过几天回来会越下越深。雪橇会越来越容易。很多货不需要拉到山上。他们在山下有秘密洞穴，就像花果山孙悟空的水帘洞一样。
那是藏在瀑布后面的材料和食物的仓库。
没人会知道。
如果不是山下的山洞太潮湿，他们早就搬走了。当然山下的动物少了，打猎会变得很不方便。简而言之，山下的水帘洞只能作为自己的仓库，而山上的洞穴更方便狩猎和生活。
现在所有的行动都由老板和那个白俄罗斯女人决定。可以说三男一女已经拧成一股绳了。
好日子似乎已经开始了。
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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