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刀鱼的生活习性是怎样的?
法规
长江旗鱼
发布日期:2006年2月6日9: 03: 04
长江刀鱼,学名长颌鲢鱼,又名鲢鱼。它的身体长而扁平,腹部呈银白色,脂肪多,因形似尖刀而得名。分布于长江和近海半咸淡水区。繁殖季节从河口进入淡水,回到长江中游的养殖场进行繁殖迁徙,最远到达洞庭湖。它们有的在河流干流产卵,有的进入支流和通江湖泊。产卵后,亲鱼分散在淡水中摄食,逐渐向下游返回河口及近海继续育肥。鲣鱼的幼体也迁移到河口去催肥。冬天,长颚鲣鱼不会长途迁徙,而是聚集在近海深处过冬。它是一种典型的洄游鱼类。
长江刀鱼天价问题:万元天价背后是惨痛的生态代价
这种鱼长而扁平,腹部呈银色,脂肪丰富,因其看起来像一把锋利的刀而得名。
长江刀鱼,学名长颌鲢鱼,又名鲢鱼。相对而言,人们更熟悉属于它的另一种鱼——凤尾鱼,这是刀鲚的俗称。与刀鲚一样,两种鱼作为近亲,通常栖息在我国东部河口附近的浅海,每年春夏向上游产卵,是典型的洄游性物种。
长江沿岸许多城市的居民把长江刀鱼称为河刀。他们知道,与铁罐炸的、卖六七元一盒的凤尾鱼相比,河刀的价值已经不可同日而语——在江阴一家酒店,三把河刀凑成一斤,蒸成一盘,售价一万元,是今年最新的天价。
一些年龄稍大的江苏人也知道,这种巨大的差价是在之前的20年间形成的。曾几何时,长江沿岸城市的人们在清明节可以品尝几次新鲜的食物,就像中秋节的满月一样,欣赏菊花,吃大闸蟹。
“望网画银刀”是宋代苏轼的一句话,清代李渔称之为“春日妙物”。根据历史资料,刀鲚的渔获量曾占长江鱼类自然渔获量的35%~50%,江苏的比例高达70%。如今,老百姓春天吃河刀的江南习俗已经成为一种奢侈。2005年,上海某媒体在一篇文章中写道:“你吃过长江刀鱼吗?如果你问现在的年轻人这个问题,恐怕你得把问题改成:你见过秋刀鱼吗?”5月1日,沿江渔民手中的刀鱼捕捞许可证到期,今年的刀鱼季正式结束。
到目前为止,2005年长江刀鱼的总捕获量还没有确切的统计数据,但市场情况已经证明,与去年相比,这个数字已成定局。中国水产科学研究院淡水渔业研究中心的一份数据显示,1973年长江沿岸的河刀产量为3750吨,1983年约为370吨。2002年产量不到100吨。
“这不是线性下降,而是几何级数下降,证明我们对刀鲚资源的利用已经到了极限。”淡水渔业研究中心资源研究室主任史维刚说。
两周内,记者走访了长江下游的几个城市,发现昂贵的长江刀鱼对渔民和经营者来说是亏而不是赚。在试图拯救秋刀鱼种群的学者看来,真正付出惨痛代价的是整个长江生态。
渔民陈楚生的箭鱼季节
陈楚生也承认,整个刀鱼汛期,他和弟弟只捕到300多斤刀鱼,只相当于80年代一张网的捕获量。
4月26日上午7点54分,一把30厘米长的河刀被从河里拔出,阳光下闪闪发光的鱼迅速拍打着水面。随即,卡在网上的鱼挂了,它拼命地把头扭向河面,身体左右抽动,一次次弯成僵硬的半圆形。
这是常熟渔民陈楚生当天捕获的第一条长江秋刀鱼。两个小时前,他和弟弟陈楚根各开着一艘柴油动力的渔船,从常熟浒浦渔港出发,向东进入苏通大桥附近的长江。这是62岁的陈楚生最喜欢的江岛渔场。
7: 10,陈楚生的妻子刘风英和她最小的儿子陈亮将一张刺网撒入两艘船之间的河中。
五六分钟后,一张500多米长的网被两艘船拖着沿着江边呈弧形缓缓展开。这里的河水又浅又急,一直是河刀鱼道。网格3厘米见方的刺网伸到河底,正好可以拦截住鱼。
今天早上,陈楚生兄弟拖了两次网后,得到了他们这个刀鱼季最大的一笔渔获:大江岛***159条约30斤。
但陈楚生本人并没有目睹这一过程的记者那么激动,收获来得太晚了。此刻正是河刀落市的季节,鱼贩给出的收购价不到高峰期的十分之一。
一个多月前,长江上的渔民会看到鱼贩乘坐快艇飞驰而过。后者搜索每一艘抓到河刀的渔船,开出1斤700元到1万元的高价。当时的河刀曾经出现过1斤2000元的天价。
但当时陈楚生只能对着人贩子挥挥手。
3月15日,捕了一辈子箭鱼的老人,撒下了2005年箭鱼季的第一张网。市场上前所未有的高价,让他觉得自己面对的是一场赌注最高的赌博。"当我放慢船的油门时,我的手在发抖."陈玉生说。
那一天,当500多米长的刺网被缓缓拉出江面时,陈楚生看到了他捞江刀生涯中的第一张空网。当天他撒了四网,都是空网,刀鱼消失得无影无踪。过了八天,什么也没找到。第九天,他的刺网上出现了2005年的第一尾河刀,但那一整天的收获只有2斤82两。
“这是任何一年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我的感觉是,今年的河刀至少比去年少了一半。”4月26日,陈楚生还在为今年刀鱼季开局不利而苦恼。他面无表情地低下头,不自觉地用右手食指划着船。儿子陈亮此时停了下来。“我爸打鱼几十年了,今年之前从没遇到过空网。你能想象他的心情吗?一个农民种了一年地,最后一无所获,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事实上,当记者事后于4月26日将陈玉生的收获告知常熟渔政站的一名工作人员时,对方简直不敢相信。“会有这么多吗?
今年鱼最多的是最近几天,不过一船钓到10阿津日也算是不错的收获了。这位渔民的惊讶是有原因的。今年春天,沪苏皖多家城市媒体惊呼刀鱼“失踪”。上海文汇报4月1报道南通渔民李金贵从2月初开始的几十天里,只捕到了5条箭鱼。
陈玉生也承认,4月26日的收获是他今年难得的运气。整个刀鱼汛期,他和弟弟只捕捞了300多斤刀鱼,仅相当于上世纪80年代的网捕量。
在这位老渔翁的脑海里,有一张清晰的河刀输出表:“1973之前,我们也是两条船钓河刀,但船是划艇。网只有现在的三分之一长,质量也不好。捉到一条鱼,就得补一次。但是,清明节前后,一张网最少能捕到200多斤的河刀,最多600多斤。
“1973里,蒋导是最多的。我们村一个师傅在清明节前后一个月就抢到了10000斤江刀。那年我抓了6000斤。我捕到的最大的河刀有六倍重。那时候的河刀是偶数,四条鱼一斤就够了。”“1973之后,江道一年比一年少,一年比一年瘦。1995以后数字下降最快,但当年一网还有四五十斤,1997一网只有二三十斤。”“2002年清明节前后,只有一个和两个。那一年,河刀价格暴涨,渔船上收购价1斤500元。2003年、2004年,河刀数量没有明显下降,但清明前后渔船收购价涨到了每斤650块。”
天价河刀的由来
江苏省靖江市新港镇渔婆农贸市场,两个月前还是2005年高价河刀的重要货源。市场上发生了多起“抢鱼”事件,甚至有人打起来了。
4月29日上午,距离陈楚生渔船几十公里的江苏省靖江市新港镇渔坡农贸市场,每一家水产店里仍有刀鱼出售。这个时候2两多的刀鱼价格是每斤100多元。
这个看似平静的靖江市最大的农贸市场,两个月前还是2005年高价河刀的重要货源。
“2月底3月初,我的江稻每斤卖1800和1700。这种好行情持续了一周,比去年高了300元。”一位刘姓摊主用手拨弄着剑鱼上的冰块,有些激动地回忆道。
那段时间,每天都有很多豪华轿车停在市场门口。上海、南京的车主要求买正宗的长江刀鱼,但很多都会被“劝走”,因为长江刀鱼严重缺货,很难高价买到。买鱼靠的是“关系”。
那是渔夫陈楚生为空网苦恼的时候。显然,江岛的市场与江上的渔船有着直接的因果关系。
富裕顾客之所以聚集在渔女农贸市场购买“正宗”的河刀,也与长江刀鱼的洄游习性有关。靖江自古就有“刀鱼之乡”的美誉。据说潮汐流入长江口的最远点是靖江新港,这里自古以来就是江刀成群聚集的地方。而且它们迁徙到这里,鱼的含盐量逐渐被适当稀释,性腺开始加速发育,所以这里出产的河刀最美味。
据当地市场人士透露,靖江新港今年生产的河刀数量其实很少。河刀多采自上海及江苏其他河段,“靖江刀鱼”最高。更有甚者,上海捕捞的海刀、安徽巢湖捕捞的湖刀,都是在当地河水中“镀金”,冒充河刀。
顾名思义,海刀指的是没有向近海迁徙的刀鱼,而湖刀类似于在淡水中生活了很久的河刀。真正的食客都知道,海刀和湖刀虽然外形和河刀差不多,但味道不可同日而语,价值也不可同日而语。
另一位摊主告诉记者,今年江岛刚上市的时候,市场上“抢鱼”的事件很多,甚至有人打架。一度有一些水产店出现拍卖河刀的场面。已经确认最贵的江刀2000多元。
今年春天,江岛空前的价格已经成为长江沿线的普遍现象。当地多家媒体对此进行了报道:3月15日,南京江岛零售价一反往年上市后逐步下跌的正常走势,150g (3两)的价格从上市之初的2400元/斤涨到3000元/斤,创下近四五年来的新高。
3月份苏州市场喊出了一公斤河刀4000元的天价。
3月份上海市场的河刀每公斤超过4000元。
4月12日,安徽铜陵市场“长江秋刀鱼”全面上市,开价每公斤3600元。虽然这江刀被专家怀疑是隔年的老冻品。
“鱼骨清明前软如棉,清明后硬如铁”,食客的胃口也是江道市场的重要决定因素。
江岛、鲥鱼、河豚自古被称为“长江三鲜”。因为旗鱼上市最早,所以排在三鲜之首。但这种鱼有很多细刺,所以清明前后鱼骨硬度的变化很大程度上影响了它的口感。
一位爱吃河刀的南京食客描述:“清明节前的河刀嫩滑可口,鱼刺入口即化。那种感觉让人只想闭上眼睛陶醉。”清代美食家李渔也写过:“吃鲫鱼、鲟鱼烦的时候,越嚼越甜,解不掉。”近年来,清明节前的河刀已经成为长三角城市最时尚的礼品之一,但最能体现其价值的,还是餐厅里的一盘清蒸刀鱼。
与靖江市一江之隔的江阴市,经济实力位列全国百强县市。此间一家江鲜博物馆的员工透露,清明前,馆内一把蒸江刀的价格高达6000元。他说一个盘子一般装三把河刀,重约1斤。
据资料显示,清明节钱江鱼肉含脂肪16.8g,蛋白质14g,磷1.1g。清蒸河刀的妙处就在于,放入盘中不结垢。高温下,鱼身的细鳞片变成滴油珠,更加鲜美。
据知情人透露,今年春天在江阴,有高档酒店每盘清蒸河刀的价格超过万元。
不仅如此,江阴一家江鲜酒楼的老板说,清明节前,他每天都会为江刀的来源发愁,因为酒店之间的竞争都集中在这种鱼上:“今天哪家酒楼有正宗的江刀,哪家的生意就好,因为这意味着有钱的食客会来。”媒体报道显示,类似的竞争一度出现在上海、南京、苏州、无锡、常州、南通等地。
一条鱼的捕鱼成本
陈楚生和陈楚根兄弟抓了300多斤箭鱼,卖了2万多元,但两船消耗的柴油价值达4000多元。这样每个家庭只能拿到8000元左右。
而这8000元,将是陈楚生一家半年的全部生活。
4月26日中午,在渔船苏长宇19037的甲板上,陈楚生指着分成三堆的河刀估算着自己一天的收入。
2两件以上大江刀56把,计14斤2两,每斤60元;中江刀65把1半到22两,约10斤,每斤15元;1以下小江刀38把,4斤半左右,每斤5元。
2005年箭鱼季节最大的一次捕捞,为陈楚生的兄弟们带来了1000元左右的收入。从金额上看,30斤鱼的卖价还不如他3月下旬第一次收获的2斤8两江刀。当时大江刀每斤700元卖1400多元。
今年春天,陈楚生和陈楚根捕捞的300多斤箭鱼卖到了2万多元,但两船消耗的柴油价值达到了4000多元。
这样每个家庭只能拿到8000元左右。而这8000元,将是陈楚生一家半年的全部生活。半年后,他们的兄弟将再次航行到河里去捕捉凤鲚。
现在,陈楚生面临的另一个问题是,船和网的成本无法收回。
“我后悔买了这个网。”陈指着白色化纤丝制成的水刺网说,这是他有生以来买的最贵的渔网,价值6000元。
对于他这样的老渔民来说,有这个专门捕箭鱼的网,就像一个军人想要有一把好枪一样自然和必要。4年前,为了给30岁的儿子陈亮娶媳妇,59岁的陈楚生决定再试一次,于是花4万元买了一艘二手小型钢柴渔船,同时咬紧牙关买下了这张昂贵的刺网。
“我这一辈子都在抓江岛,也知道江岛一年比一年少,但我万万没想到江岛的产量会下降这么快。”四年前,陈楚生买船网的时候,一个河刀季的收入至少是现在的两倍。
这一次,他从记者那里听到了另一个坏消息。自2002年长江春季禁渔以来,前两年数以千计的江刀捕捞许可证备受渔民青睐。然而,今年相当多的鱼仍在渔政部门的工作人员手中。以常熟为例,29张卡只发了14张。
一起钓鱼的小儿子陈亮本打算追随父亲的脚步,但现在他改变了主意:钓河刀的年头不多了,凤尾鱼的数量也在逐年减少。捕鱼业无利可图,必须抓紧时间“进厂”。
“村里没人重视钓鱼,钓鱼会饿死的。”陈亮这样回答记者。他挥手指着河岸上的工厂和河里的挖沙船。
失踪的不只是蒋导。
被列为“长江三季”的长江鲥鱼,已经在长江失踪五六年了。它的过程也是近十年数量锐减,迁徙路线缩短,然后彻底消失。
在负责管理陈楚生渔船的常熟渔政站,副站长张金华披露的数字同样令人不安:1973年,苏州河生产了400吨左右的河刀,仅常熟一地就生产了70吨,而2004年常熟仅生产了2吨左右的河刀。
然而,长江刀鱼的权威研究机构——中国水产科学研究院淡水渔业研究中心资源研究室主任石伟刚一直无法向记者提供2002年以后的总体江刀鱼年产量数据:“据我所知,没有权威统计,因为数量太少,很难统计。”在史维刚眼里,河刀很美,像一把把银白色的刀。每年二月底三月初从东海入长江,拔刀断水,逆流而上。它的速度如此之快,只要十天就能穿越数千公里,最远到达湖南洞庭湖。“江道之游,犹如剑术高超的侠客,在晴空中表演最神奇的剑术。”大量史料证明,从长江口到湖南洞庭湖,刀鲚自古就是刀鲚的起源地。更权威的数据显示,历史上刀鲚的捕捞产量曾占长江鱼类自然渔获量的35%至50%,江苏省这一比例高达70%。"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20世纪70年代。"史维刚说。
“但是,到了80年代末90年代初,湖南省湖北段基本没有洄游性箭鱼了。两三年后,江西段没了。1996左右,安徽河段无法捕捞。
“江苏段未能幸免,1997,1998左右。第一,南京没有钓鱼新闻。后来镇江、扬州的江道产量也急剧下降。现在秋刀鱼的洄游路线大大缩短,可以形成休渔期最上游,只到江苏常熟、江阴。”史维刚说,河刀的现状总让他想起长江里的另一种水生动物——中华绒螯蟹(野生大闸蟹)。“这种螃蟹也是迁徙动物。1992年仍在湖北武穴河段。短短10多年,只剩下上海江段,年产量只有一两吨。”“江导可能没有这只蟹幸运,因为这只蟹的人工繁殖已经成功了。即使消失在长江里,它的种群也没有消失。然而,河刀的人工繁殖一直没有成功。如果不珍惜,我们可能连人口都保不住。”史维刚提高了声调。
另一种可以比较的鱼是长江鲥鱼,在长江里已经失踪五六年了。它的过程也是近十年数量锐减,迁徙路线缩短,然后彻底消失。
“可怜的鱼”来了,再也没有回来。
秦认为,如果江刀在清明过后没有护身符——“骨如铁”,就不再好吃,可能早就灭绝了。
“从一条鱼的角度来看,河刀的迁徙是非常悲惨的。想想看,春暖花开,河刀为了谈恋爱,产卵,繁衍后代,正在奋力游向长江。可是人类已经在河上撒了成千上万张网,还没来得及繁殖就把它们捕获了!”南京大学副教授秦,年龄71,说。
在20世纪70年代和80年代之交,秦安生在NTU生命科学院袁传米教授的带领下,参与了中国早期的河刀研究。“这种鱼脾气很暴躁。被抓后,它不像其他鱼那样安静,但又不愿意努力挣扎。它消耗大量氧气,几分钟后死亡。我们仍然不知道这条可怜的鱼是死于缺氧还是惊吓。总之是死路一条。”渔民陈玉生也告诉记者,除了正规渔船,河里还有很多小拖网、深水网、插网等非法网具。有些网很小,会杀死水生鱼类,甚至会捕到鱼卵。
秦认为,如果江刀在清明过后没有护身符——“骨如铁”,就不再好吃,可能早就灭绝了。这是大自然给江导留的一条生路。此时,江导有机会游到产卵场完成繁殖。
然而,当河刀蛋变成鱼苗,回海之路异常艰难。还有一位学者特别提到了1989的鳗鱼苗狂潮。当时由于国内外鳗鱼价格飞涨,人工养殖鳗鱼可以获得暴利,但人工养殖鳗鱼却无法解决。一时间,长江下游到处是网和网,鳗鱼苗被疯狂捕捞。
“鳗鱼苗网的网眼小到可以挂颗粒稍大的颗粒状鱼卵。由于鳗鱼苗的捕捞季节与河刀苗回归大海的时间部分重合,一时间,无数的河刀苗被挂在鳗鱼网上,最终被当作废物扔掉。”
基层渔政人员的反问
面对学者认为应该禁止捕捞河刀的观点,常熟渔政站的一位基层工作人员反问:“几千年没捕光,这二三十年就能捕光?”他认为,江刀减少的主要原因是长江的水污染。
“现在看来,我们20多年前的呼吁没有起作用。时至今日,江导依然被我们的乌鸦嘴说对了。我很难过,因为这是完全可以避免的。”秦说,上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生命科学院的5位老师对河刀研究了五六年。当时他们觉得河刀的数量在逐年减少。因此,他们多次在国内各种学者交流会上呼吁限制捕捉河刀,并已向全国动物协会反映。
现实情况是,国家有关部门已经注意到了长江鱼类资源的问题。2002年,长江开始春季禁渔,限制长江刀鲚和凤尾鱼的捕捞。
在4月至5月的河刀繁殖季节,农业部要求渔民持有捕捞刀鲚的特殊许可证。
但史维刚和秦安陆都持有相同的观点:根据目前的情况,江导应该禁止捕捞,而不是限制。“为了留住这个种群,河刀的味道又美又鲜,人类不得不暂时放弃这种美味。”史维刚的理由是,人类要想对河刀进行可持续利用,就必须找到一个“拐点”。“如果长江里有500吨的河刀不捕捞,人类今年捕捞250吨,明年通过自然繁殖就能恢复到500吨,所以江里的250吨就是转折点。
“人类在转折点以上使用资源,这是可持续利用。
在‘转折点’下使用资源是破坏性使用。由于破坏性的利用,这个物种将会灭绝。这是科学规律。”石说道。
面对学者的观点,常熟渔政站的一位基层工作者反问:“几千年没抓到光,这二三十年能抓到光吗?”他认为,江刀减少的主要原因是长江的水污染。
“有多少经济发达的城市能在自己的内河里找到鱼?为什么河刀要灭绝了?问问沿河产业的纳税大户。”这位渔业官员说。
最近,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市人口资源环境委员会和中国发展研究院联合组织了一个调查小组,以保护长江。参与调查的中国发展研究院执行院长张琦事后对媒体表示,重庆是小型的焦化和矿山企业,而涉及到湖北、江西、安徽、江苏,沿江密布着钢铁、造船、拆船等众多大型重污染企业。更有甚者,这些企业的污水处理装置几乎都是“聋子的耳朵”,相当一部分污水不经处理直接排入长江。
根据《中国环境统计年报(2003)》,当年长江流域废水排放总量为1639亿吨,其中工业废水725亿吨,生活污水914亿吨。
史维刚的另一个职位是农业部下属的长江下游渔业资源监测站站长。他举例说,1999年春天,在长江镇江段,原来的刀鲚监测点受到附近一家大型企业排污的影响,没有刀鲚的踪迹。此时,南京和江阴的刀鲚产量已经稳定。
“即使污染物的浓度暂时不会杀死刀鲚,但其长期慢性毒性也会影响刀鲚的生殖系统,导致生殖系统异常,生育能力下降。此外,水中污染物的存在也会影响水中饵料生物的丰富度,进而影响刀鲚的丰满度,降低刀鲚的商业价值。”史维刚说。
渔民陈楚生也认为,1973之后,河刀数量开始减少。“之后,河两岸都建起了工厂,污水和废水都排了出来。”他的儿子陈亮补充说,他经常在一些大工厂附近看到鲤鱼、鲟鱼和鲷鱼被污水呛死。
一辈子打渔的陈楚生,一日三餐都在船上,饮用水也是直接取自长江。他最直接的感受就是“以前河水很甜,现在河水不好吃了。”
谁来保护江导的产卵场?
到目前为止,长江沿岸没有一个地方启动江岛产卵场的调查,没有人知道新的产卵场在哪里,也没有人知道这些地方是否正在被采砂船或者各种河道工程破坏。
对于河刀数量锐减的主要原因——河刀的产卵场普遍遭到破坏,上海水产大学的老师们有自己的看法。
秦告诉记者,他们上世纪70年代末对江岛的调查,一大收获就是摸清了当时江岛产卵场的特点。“当时江岛的产卵场主要分布在安徽、江西、湖南段,一般是湖泊或与长江相连的内河入海口。”对于这些信息,近年来一直奔波在江岛研究一线的急促声音是什么:“你们知道现在这些原始产卵场基本都被破坏了吗?为了防洪或发展渔业,当地在那些湖泊和水湾修建了水利工程,与长江相连的闸门只在人们需要的时候才打开。谁来满足江岛的产卵需求?”他举例说,安庆江段有一个油菜花湖,是江岛的传统产卵场。现在因为防洪堵了,迁徙的江道根本游不进去。“关键是国内水利工程过去没有考虑到这些,也没有修建鱼道。”秦的观点是长江里还有江刀,所以理论上肯定有产卵场。
“但到目前为止,长江两岸还没有一个地方立项调查江岛的产卵场。没有人知道新的产卵场在哪里,也没有人知道这些地方是否正在被采砂船或各种河道工程破坏。”这是什么意思?“如果不保护好这几个产卵场,人类进一步的活动很可能被困在长江刀鱼里。”
如果你是一条鱼。
“人类在拓展生存空间的时候,多为鱼类和其他动物着想是好事。否则,惩罚的日子总会到来。”
4月27日下午,上海水产大学鱼类学教授唐文桥笑着说:“你可以换个角度看问题。”“如果你是秋刀鱼,你会对人类过去20年的许多行为感到愤怒。想想看,你和你的伙伴从海里游到河里,你有一种快乐自由的心情,因为长江是你的家。
“你和你的伙伴逆流而上,你喜欢水流的感觉。但是你发现河里的水流变慢了,因为在河的上游建了很多大坝。然后你发现有些地方的河水味道不好。
“你游泳,想找到你出生的地方,生下你的下一代。但是一个闸门挡住了你的路,或者那条支流有呛人的气味。你也发现很多河堤不是土做的,而是水泥做的,很多你喜欢的水生植物都没了。
“远不止这些,你吃得并不开心。你喜欢的虾和银鱼很少……”唐文桥在完成自己的假设后说,这不仅仅是一把河刀的事,而是所有生活在长江中的鱼的事。“人类在拓展生存空间的时候,多为鱼类和其他动物着想是好事。否则,惩罚的日子总会到来。”渔船上的陈楚生自言自语道:“不知道70岁生日那天能不能在长江里看到一把河刀。”我的儿子陈亮说:“我已经10年没见过长江鲥鱼了,我已经忘了它的样子。10年,我会忘记江导的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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