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的工作记忆
炒甜瓜
我的腌瓜是用生瓜腌的,生瓜是葫芦科植物。夏天收获,浑身绿色,手臂般粗,只用来腌制食物。买回来的生瓜洗干净,用盐腌一下去掉水分,晒干,用豆瓣酱腌一下,然后直接晒一会儿就可以吃了。我的工作是晒干生瓜。当时我家路边常年立着几根水泥管。在三伏天的烈日下,我把生瓜放在水泥管上晒。中午过后,我从家里跑下来,把瓜翻了一遍,经过一天的暴晒,瓜干了,可以放在锅里腌了。把瓜埋在豆瓣酱里,加点糖,用纱布盖住锅,然后晒一两天。腌瓜是很讲究吃的时间的。平湖方言称他们为“性头”。腌制时间太短,瓜会太生,时间太长,瓜又硬又老。只会把“性头”上的腌瓜从酱盆里拿出来,用上面的酱洗。瓜在咖啡中呈亮褐色,脆嫩,咸中带甜,会让人垂涎三尺,配上米粥和米粥的清淡里子。暑假的下午,外婆总会叫我去翻瓜。偶尔想起,仿佛就在昨天,但其实那段灼人的日子已经过去20多年了,外婆离开我已经17年了。我很想她,想告诉她,没人做的咸菜,比得上她做的。
剥蚕豆
熟悉的朋友都知道我最喜欢的蔬菜是新蚕豆。蚕豆的制作方法有很多种。当它们很嫩的时候,它们可以被油炸和食用。老蚕豆可以发芽煮熟当开胃菜,炒成脆蚕豆,炒豆瓣酱,豆瓣酱汤。做法真的是用之不竭。但其中最好吃的一定要属新蚕豆了。袁枚的《食单》写道,“用榨菜炒新蚕豆,妙哉。不如随收随吃。”一般清明前十几天,蚕豆就可以分批采摘了,吃新蚕豆的时间很短。清明过后,蚕豆会迅速衰老,天越热,衰老速度越快,所以这是一种只能踩着大自然的节奏吃的食物。美味的新蚕豆应该在清晨从农田里采摘,中午或晚上食用。每次剥蚕豆,我总会想起安徒生童话里“一个豆荚里有五颗豆子”的故事,想知道这些豆子会不会飞到世界的不同角落,有完全不同的命运。蚕豆的豆荚蓬松,豆荚里的豆子依次减少。新鲜的蚕豆一般只有食指套甚至小指套的大小。蚕豆特别嫩,特别软,轻轻一敲指甲就是一个印子。蚕豆还有一个有趣的玩法,就是可以当“美国大兵”,嘴巴朝下,下皮扣起来,这样露出来的豆芽和豆肉就成了鼻子和脸,留下的豆皮就像头盔一样。蚕豆和泡菜可以一起炒。正季的蚕豆很嫩很嫩,连豆皮都是软软的,吃起来软软的,清香扑鼻,充满了早春的气息,言语无法表达它的美好。蚕豆一旦长到拇指大小,表皮开始变硬,味道变浓,价格暴跌。这几年家里开始把新鲜的蚕豆削皮,放在可乐罐里密封,然后放在冰箱里冷冻保存,到了秋冬再拿出来炒,说是一样好吃。但是,我必须说,这样的蚕豆不仅没有春天的蚕豆精彩,而且有很强的冷冻感。有些事情一定要在合适的时机去做,强行挽留是人力所不能及的。
做鸡蛋饺子
蛋饺应该是我小时候学的最有技术含量的厨房美食了。很多人不相信我手指不沾泉水就能做出鸡蛋饺子,但是我真的会做,而且做的很好。打几个鸡蛋,加一点淀粉打成蛋液。将火调至最小,锅微热,用一小块棉花蘸猪油均匀铺在锅上。取一勺蛋液,均匀涂抹在锅上。蛋液切片后,加入肉,然后将蛋皮对折,用铲子将上下蛋皮粘在一起。一个鸡蛋饺子就做好了。蛋皮煎的时候会发出轻轻的声音,香气优雅的弥漫整个厨房。鸡蛋水饺可以红烧、清蒸或做成汤,既有鸡蛋的香味,又有鲜肉的味道。做成一锅鸡蛋饺子,颜色金黄,像金元宝,很可爱。今年疫情期间,我心血来潮做了一碗。虽然不如市场卖的规则,但味道绝对超过市场卖的。在国外学习工作了这么多年,口味变了很多,但是碰到这些小吃到大的家常菜,还是要选择原味,吃熟悉的味道,就像回到了童年,回到了家乡。就像歌里唱的,家是唯一的城堡,回家是为了回归最初的美好。